果然刘太医说的不错,外面的大夫和太医院里的太医还是有差别的,至少她在太医院里与他们交流针灸时,他们每次都能记下七八分。
有的甚至还能与她讨论起来。
周满收了针,对他们笑道:“没事儿,这只是你们今天旁观的第一个病人,脉案上会有他的脉象、症状和所用的药方和针方,你们回头可以自己抄录一份复习。”
田大夫三人精神一振,问道:“我们可以抄录药方和针方?”
周满点头,“说了会教你们,自然可以抄录。”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其实你们应该随身带着纸笔的,就那种小本子小笔,书铺里应该有卖的,笔头会稍硬一些,下次再观摩我治病,或是你们有疑问之处问我,最好带着纸笔,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下来之后再慢慢复习就是。”
“若是记下来的不理解,再拿来问我,你们现在只用脑子记,不多会儿就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又怎么能知道有什么没理解呢?”
田大夫他们不做学生已经好多年了,闻言不由一愣。不,不对,就是他们做学徒时,也是不能带着纸笔的,只能用脑子记。
记住多少学到多少便有多少是他们的,以前他们做学徒的时候,大夫们同样的问题压根不会说第二次,有的问题甚至不会点明,而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发现,更不要说提问了,不是端茶拜的师父,谁耐烦回答你那么详细的问题?
三人都有些慌,连素来心大的邵大夫都忍不住问,“周大人,我们是学徒吧?还没资格拜您为师吧?”
周满:“……我只收了四个弟子,目前还没打算收第五个,您三位的年纪也不太适合。”
周满尽量委婉的拒绝他们,他们的天资她也看不上啊。
田大夫三人脸红,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她,“周大人教别的学徒也是这么教的?”
周满以为他们不满她的教学方法,便道:“我是这么教学生的,学徒不也跟学生一样吗?我的教学方法可是得到过萧院正和太医院一众太医院,以及所有太医署学生们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