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你没带来吗?”
潘兽医道:“没带全,有些工具比较大,而且医书是家传的宝贝,怎能随便带在身上?我来前也不知道大人还让我医治牛马之外的牲畜啊。”
主要是他也想先来看看环境,要是白善说话不算数,他是不会留在北海县的。
白善虽然心中可惜,但面上依旧是体恤下属的好上司,因此点头应下了。
潘兽医便只在北海县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带着两个徒弟急匆匆的回青州城去了。
周满还想见一见人呢,她对阉割技术还是很好奇的。白善就与她道:“他就是回家接人,过两天就回来了,放心,到时候你可以去与他探讨探讨。对了,你可不能上手,我问过了,他们有时候也会失手,马挣扎起来踢到人很痛的。”
周满:“只是小马驹。”
白善就摸着她的肚子道:“但她经踢吗?”
周满立即摇头。
“这不就是了?”
周满其实有点儿担心白善是不是真的笼络住了人,“北海县可不比青州城繁华,你真的把人笼络住了?”
司牧所在北海县并不是很有前途,下了县城就很难再被调回青州城了。
白善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他道:“放心吧,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没有权势之心,但有获利之心。青州城是比北海县繁华,但也要他在青州城过得好才算。”
潘兽医在青州城的确过得不怎么样,因为他们家兄弟太多了。
他在家中排行老三,父母都还在,只是年纪大了,其实早两年就想给他们分家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分成。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潘家在青州城里只有一个住所。
三家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小小的两进院子里,潘兽医的大儿子都可以说亲了,现在还跟他两个弟弟和一个堂弟挤在一个屋里,家里为这些事经常吵嘴打架,过得神烦。
也是因此,潘兽医的三个儿子才不愿跟着父亲学兽医,宁愿出去跑腿做伙计也不愿意熬着做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