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点头,和众人道:“臣和刘尚书算过一笔账,若是发盐引给客商,由他们运营官盐售卖,每斗盐的成本至少可以下降五文,加上白善的晒盐法,两相结合,盐价可下降至五十文一斗。”
与会的大臣们眉头跳了跳,总算知道江南一派的官员和世家为什么要和魏知太子死磕了。
现在世面上的官盐基本上都是一百文到一百一十文一斗不等,这一改革,相当于把官盐一半还多的利润拿去了。
官盐改制,价格压到售价五十文一斗,那盐场和卖盐的人还能赚多少?
赵尚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道:“那盐税呢?”
魏知道:“盐税从盐场中征收。”
和现在一样,官盐出场盐场就要交税了,他们只把关好盐场就好。
赵尚书道:“售价如此低廉,盈利更少,我们还能收到多少盐税?”
皇帝道:“朕现在也收不到多少盐税。”
他道:“盐关乎民生,自朕登基以来,本就是要轻徭薄赋,所以这盐税征与不征朕都不太在意。”
大臣们沉默。
皇帝扫了他们一眼后道:“但是朕不征税,盐价就必须平抑下来,除了成本外,官盐不该赚钱,不然赚的钱肥了谁的药包?”
就好比现在,盐价那么高,但他却收到盐税。百姓一边要吃高价盐,他这个皇帝还财政空虚,想想就不开心。
所以皇帝就两个条件,“若要收税,那税收必须切实的进入国库;不收税朕也能接受,那盐价中的税收部分就必须得砍去,让百姓得以实惠。”
魏知直接道:“收税!”
他道:“将税收固定下来,将来除非战时,不然盐税不能上浮,就是上浮也有范围。”
皇帝眉头跳了又跳,他觉得魏知此举就是在防止他之后出现昏君加税官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