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侯爷也才把信送出去呢,听到门房说唐鹤来了,他咬了咬牙,还是道:“快请他进来。”
虽然他与儿子政见不和,但他年纪大了,杨氏最后还是要交给杨和书,而且看今日大势,他的选择无疑是对的。
所以他得先尽力保住自己的儿子。
杨侯爷将唐鹤放进来,俩人关在书房里讨论了半天,最后唐鹤走时带走了杨侯爷身边的长随。
此时,还一无所知的白善正坐在县衙大堂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人,他拍了拍惊堂木,问道:“还要本县一句一句的审吗?”
跪着的俩人身子一抖,连连磕头道:“大人,卑职等知道错了,大人恕罪,以后我们再不敢犯。”
白善拿着惊堂木转了转问,“来详细说一说你们犯了何事?”
俩人低着头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俩人悄悄看了彼此一眼,最后还是左边跪着的人道:“我们不该醉酒将县衙中的机密透露出去。”
“对对,但我们并不是有意的,”右边的道:“当时被那些商人灌酒,喝多了,话秃噜一下就出去了。”
白善掀起眼皮看他们,“本县看上去这么好糊弄吗?你们是怎么知道县中财政空虚的?”
“我们偶尔听方县丞和您说话知道的。”
白善就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大吉。
大吉就仔细的看了看他们的脸后对他摇头,道:“除非他们耳朵比我还好,不然不可能听到。”
白善虽然发愁钱的事,却很少和手下们提起此事,毕竟要安抚人心不是?
方县丞也是他的手下。
所以白善当面和他提起此事的次数不多,每次大吉都在,因为说的是机密,他们每次都会很注意,就算不特意找隐蔽的地方,至少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提起,让谁都有可能听去。
白善盯着他们看了半晌,见他们虽然战战兢兢,脸冒冷汗,却咬死了就是偶然听见的,并不是有意探听……
白善就招来一个衙役道:“让董县尉去查一查最近三个月里他们接触过的人,尤其是外地来的人,对了,再查一查他们家中近来可有多出来的钱财或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