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冲回家里拿镰刀,到地里和周二郎周三郎打了一声招呼就下田开镰。
周三郎看得一愣一愣的,“才收完豆子,没两天他们地里的稻子也要熟了,怎么不休息跑来给我们割稻子?”
周二郎也站着看,好一会儿后弯下腰去割稻子,“他们这是想称我们的稻子,让他们忙吧,既然有空,那就把附近这几块黄了的全割了。”
周二郎理直气壮的占着大家的便宜,割完以后大家还帮着把稻谷都收回老周家院子。
但脱粒是不可能了,这稻谷没晾晒过,一点儿也不好脱。
钱大舅舅就是心太急,正好又是收了一亩的稻子,家里人又多,所以带着人愣是撸出来了。
钱大舅舅也不急着回去,一边帮他们稻谷摊开晾晒一边道:“你们也不用急着脱粒,这太生了不好脱,我今天让你们二舅舅三舅舅帮了一些,现在你三舅舅还抱着手喊疼呢。”
周立重连连点头,小声道:“外公,天要黑了,您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
钱大舅舅想了想后点头,“也行吧,我还想问问你这新稻种是打哪儿来的,还有没有别的新种子呢。”
种子从哪里来的,再没人比周立重更了解的了,他道:“小姑在京城的职田分了一些出来做试验田,专门就是试新种子的。”
钱大舅舅惊讶,“所以这新稻种是……”
“我们种出来的。”
“好呀,好呀,”钱大舅舅拍着他的肩膀道:“像我们,种了一辈子的地也没谁种出来新稻种,倒是你,年纪轻轻就种出来了。”
钱大舅舅扭头和周二郎周三郎道:“这就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不然都是种地,怎么人家种不出来,不管是麦种还是稻种都长你家地里了?”
他道:“赶紧的,趁着天还没黑全,带上饭菜给你们小叔烧香去。”
周二郎:“……大舅,这和那麦种不一样,我看过他们的试验田,复杂着呢,那稻子得一株一株的挑选,还得做记号,等到了开花的时候,有时候立重还得自己去给花授种,有的地块则是不能交叉种,还得隔开什么的,反正复杂着呢,他也种了好些年才种出这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