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车解放了一下自己,回到车上,看到殷礼又拿着水囊上来,顿时脸都青了,“守节啊,你也别光盯着朕,你看看魏卿,他可比朕病重,你也关心关心他。”
靠在车壁上的魏知掀起眼皮来看了皇帝一眼,又垂下眼皮去,并不太想与他说话。
殷礼道:“臣已经关心过魏大人了,陛下,您该喝水了。”
皇帝盯着递到眼前的水囊没接,道:“水喝多了还得停车,有这功夫不如早些回宫。”
他道:“虽然有些发热,但朕并不觉得很严重,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魏知慢悠悠的道:“陛下,你身上有旧疾,而且前些年便因为咽喉疼痛差点儿危及性命,此次岂能儿戏?”
“可朕现在精力旺盛,精神也好,不管远看近看,你看朕像是生病的样子吗?”皇帝道:“倒是魏卿你,你脸色都发白了,唉,早知道你会受累生病,做题朕就不该叫上你一起来。”
殷礼继续举着水囊,提醒道:“陛下,萧院正和周太医都说过,咽喉疼痛,多饮温水有缓解之效,臣不指望这水能治好您,但至少不能让您加重了病情,不就是路上多停几趟车吗?臣停!”
而且马跑累了也得歇一歇不是?
皇帝见拗不过俩人,只能默默地接过水囊,早知道就不把古忠留在宫里了,应该把他带着。
一行人终于赶在午时前后进宫,萧院正和刘太医被紧急召进宫中。
皇帝一看见他们就指着偏殿道:“先去看魏卿,快去!”
一头雾水的俩人便又转身去了偏殿,一旁的殷礼欲言又止,古忠已经上前伸手扶住皇帝,一脸忧心的道:“陛下,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怎么才出去一日就都生病了?”
魏知是受了寒气,加上他本来就生病,这一受寒,病症就更重了,被送到偏殿时,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萧院正和刘太医忙给他扎针用药,只是他身体很不好,给他开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禁忌太多,有些药是适合病情,却又不适合他的身体。
便是都适合,药效也比用在一般人身上要小很多。
等魏知病情稳定,萧院正叹息着收回针,还没来得及把那口气叹完,古忠已经连忙拉着他道:“萧院正,快去给陛下看看吧,陛下这会儿又烧起来了。”
“又?”萧院正瞪眼,“陛下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