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正襟危坐,“族长,既然要开祠堂,我便想把我这一支分出来另立宗祠,这次一起办了如何?”
夏族长一惊,“什么,你要分宗?”
周满点头道:“对,您也知道,我们现在主要在京城,在商州这边也没什么产业了,所以打算将宗祠立在长安,以后便和商州这边联宗。”
“不行,你们这一支人丁凋零,怎么能分宗?”
周满道:“这只是现在,等这孩子长大,自然可以为夏氏开枝散叶,以前我不提分宗之事,是因为我随父姓,但现在我们这一脉有了一个男孩儿,那分宗便是理所应当的了。”
夏族长不答应,他道:“京城距离商州并不远,你祖父母的坟墓都在这里,你这一脉若不回乡,族里也能帮着祭扫,你要是分宗,十年八年的不回来,难道要让你祖父母坟上的草疯涨不成?”
又不是没有过。
周满暗想,当年她未曾回来前,也就夏侠记得祭扫一下祖父母的坟墓,族里谁还会给他烧一炷香?
周满看向夏锐。
夏锐就冲他们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和族长谈一谈。”
等他们走了,夏锐便拉着夏族长的手道:“族长,你强留她有什么用?你看她现在都当了多大的官儿,外头谁知道她是我们夏家出去的子嗣?”
夏锐道:“不知道还好,知道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取笑我们呢。他们这一脉现在这样,谁不在背地里嘲笑我们欺负弱小,这才把嫡亲的血脉推得老远,连照看一下宗族都不肯。”
夏族长脸色涨红。
夏氏在商州并不是很大的宗族,不过是因为聚集的族人多罢了,但大多都是穷人,影响有限。
对名声也就不是很看重。
但再不看重,被人这样看,心里依旧呕得很,尤其是在说亲的时候。
夏锐也道:“你看看这些年族里的青年说亲,有几个能说到特别好的?”
“不借着周满的名头还好,大家相看准了悄无声息的娶了,一借她的名头,人家略一打听,吸引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夏锐道:“都是些趋利避害的势利眼,好人没几个。”
夏族长脸色越来越难看。
“所以与其留着她,不如就让她分宗离开,大家好聚好散,好歹还有一份香火情在是不是?”夏锐压低了声音道:“而且她也不是空口要分宗,她这次来还带来了一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