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纸坊不出错,外人就算想做什么,也要顾忌一二赵国公府,”白善道:“就算分家了,你也是老国公的儿子,未来新国公的弟弟……”
后面几句话,白善说得慢悠悠的,几乎是一字一顿,赵六郎若有所思,“你是说,要我去找那些有可能也被分家出去,但又家世不薄的人?”
白善:“……我明明说的是与你志同道合,人品上佳的人。”
“知道,知道,就是和我玩得来的嘛,”赵六郎挥手表示明白,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你别说,还真有几个……”
赵六郎心里有了主意,高兴起来,大力的拍着白善的肩膀道:“等我纸坊赚钱了便请你喝酒去。”
出门时看到捧着一本书苦恼的蹲在假山上背的白景行时,他还道:“这次的事还是托了大侄女的福,等以后她有事找我,我一定不推辞。”
白善就将他往外推,“你闭嘴吧,快出去,快出去。”
要是连他们自家人都没法解决的事,赵六郎能解决的也不多。
白善送完赵六郎回来,特意绕到假山底下看他闺女,就见她正苦着一张脸在背《素问》,白善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后打断她,“怎么背得这么痛苦?”
他笑道:“当年你母亲背这本书时可高兴了,一句一句的琢磨,能背下来时还特特的跑去县城的济世堂里找郑掌柜,给他背了一遍。”
因为《素问》是郑掌柜借给她看的。
白景行,“可是好难,比《论语》《孟子》难背多了。”
白善便爬上假山,坐在她旁边问,“既然这么痛苦,为何还要勉强自己学医?”
“我想像母亲一样。”
白善看了看她,忍不住一笑,“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