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扬起笑容,热情的为双方介绍,“张巫,这就是我说的来自中原的大夫,她和您一样出自太医署,两位说不定还是同学呢。”
张巫看向周满。
周满笑着冲他颔首,“巫银,多年不见了。”
张巫迟疑了一下,见她没有纠正大总管话中的错误,而且看样子,她也不像是想表明身份的模样,便也没有点明,而是拱手深深的一揖,“周娘子。”
“来吧,我们讨论一下她的病症。”
周满走到桌子边,把之前他们开的药方放在了桌子上,“我看过你们用的药方了,效果似乎不太好。”
“是,”张巫拘谨的道:“我还用了针灸,但也只是勉强控制住病情不加重,并不能治愈,甚至都不能减轻。”
周满叹息一声,顺手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换一个方子吧,针方也要换……”
俩人在一旁商量,大总管就站在一旁听,虽然他听不懂他们讨论的医理,但他记性还不错,可以死记硬背下来。
周满开出一张新的药方和针方,把药方交给大总管道:“去抓药熬药吧,我给她行针。”
她顿了顿,扭头问张巫,“你可要留下给我做助手?”
张巫扫了一眼上面的针灸的穴位,躬身道:“是,我给您打下手。”
大总管闻言看了张巫一眼,张巫是大部落的大巫,虽然这两年和酋长的关系很一般,但也备受人尊敬,他怎么会对周娘子如此客气?
就算是同窗,也太过尊敬了。
大总管见张巫拿出了针袋,便垂下眼眸行礼退下,让屋中的侍女伺候他们行针。
周满一边接过张巫递过来的针袋,一边感叹,南疆这边的男女大防比中原还要低呀,现在中原,男大夫也能给女子施针了,但多集中在手足和头颅这些裸露的部位,像肩膀、脖子这类地方还是会各种不方便。
没想到这边直接不放在眼中。
周满坐回床前,让侍女帮忙把李夫人身上的外衣去了,然后开始行针。
她一边行针一边讲解这样行针的理由,张巫在一旁给她递针,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