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馆囊括丰富,但最主要的职务还是教导太子。
所以崇文馆里有新选进来的伴读,他们会陪太子一起读书,大部分课程他们需要一起上,但也有一些课程是只能太子一个人上的。
而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先生们的主要目标就只有一个——太子。
或者说,先生和伴读们的主要目标都是太子。
所以上的课都是为太子量身定制的,其他伴读则要靠后一步,他们能学会自然最好,学不会也不要紧,没人会苛责他们的。
所以庄先生上课的节奏一下就变了,不说伴读们,连鹰奴都差点儿跟不上,然后就被吸引住了。
私下上课的时候,庄先生却没怎么翻开书,而是让太子坐在了对面,问道:“殿下觉得当今天下,谁能做大晋的敌人?”
鹰奴歪了歪头道:“没有吧,吐蕃?”
鹰奴虽比父亲更温和谦逊,但也自有一股傲气,他抬了抬下巴道:“吐蕃并不足为惧。”
庄先生笑了笑,没有反驳,“现在的吐蕃自然不是大晋的对手,就如同汉武之后的匈奴于大汗,曹魏时的胡人对当时朝廷,但殿下算了算,从被忌惮和被侵犯,之间相隔了多少年?”
鹰奴沉默。
庄先生这这才拿起书,道:“我们今日便来讲史吧,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开始说起……”
庄先生太子太傅的工作渐渐走上正规,随着太子贤良的名声远播,他的名字也被广为流传,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成了一代大儒。
毕竟,他不仅教过当今,是现在的太子太傅,还教出了名闻天下的周满,便是白善和白驸马也盛名在外。
有消息闭塞的人听到茶楼酒肆里在议论贤良的太子,顺便提到了太子太傅,便好奇的问道:“这位庄太傅是哪家的人?”
“并不是世家,而是寒门出身。”
“寒门做了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