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觉得他可能就来这么一天,不是很想交这保护费,就问,“那要是不交呢?”
“不交?”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不交,不等流民抢你的东西,他们先把你赶出来了,摊上的东西也被没收,那才是得不偿失。”
周二郎咋舌,“官老爷们不管?”
“他们那有空啊,前段子暴雨,有的人家房子塌了,还压死了人,罗江沿岸的村子不少都被淹了,听说不少人被水冲走,也不知是死是活,官老爷们把县衙里的差吏全叫走了,城里只有兵丁在巡逻,根本顾不上这些小事。”
周二郎权衡了一下,看了一眼越走越近的那伙人,再扫一眼后站着的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到底没敢冒险,因此低声问,“你给多少钱?”
摊主道:“我这东西不值钱,而且位置也不好,一天给六文钱。”
周二郎心疼得不行,六文呢,能买四个大包子了。
周六郎回摊位上坐好,那群人很快走了过来,隔壁摊主早就拿出钱来等着了,他们一上来就把钱奉上去。
对方把铜板抛了抛,丢给后的小弟,笑问:“这两生意好吧?”
摊主苦笑,“算不上多好,这城里的人倒是多,但东西一天比一天难卖了。”
对方“啧”了一声,道:“都是一群逃难的流民,能有啥钱?因为他们,倒害得有钱的也不敢出门了,不过你们比乡下的泥腿子强多了,每天至少得有个进项,现在他们就对着一田的水哭呢。”
说着话就走到了周二郎的跟前,对方显然记非常好,斜了一眼周二郎笑道:“新来的?”
周二郎连连点头,也将手心里攥的钱奉上,小心的解释,“难得天晴,家里有些土产,所以就带来城里试试运气,来得匆忙,还不知这街归肖大爷管了,所以也没备有土仪。”
肖大郎听他说话好听,难得露出笑容,他看了一眼周二郎摊位上的东西,都是很常见的竹编,还有放在簸箕里豆腐。
竹编啥的他都用不上,不过豆腐嘛……
他好奇的问,“你们家还会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