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当天和周二郎一块儿出去的,最后只有周二郎是空着板车回来的,有一个最可怜,他带出去的菜只卖出了一份,那一份还是周二郎帮他卖的,勉强够了保护费,还亏了进城费呢。
第二天,周二郎再出村时就又只是他一个人了,显然,昨天过后没人去了。
晚上回来他把这事当笑话一样告诉家人,满宝就道:“他们也太不能坚持了,第一天不行,就试一下第二天呗,等坚持十天半个月,若是还没有起色,再放弃不迟。”
周二郎就笑道:“不错,当年我第一次去摆摊卖竹编时也是一样都没卖出去,后来我就蹲在一旁看人家是怎么招呼客人的,虽然很脸红,但也不得不厚着脸皮招呼人,也不是谁都天生就会的。”
说到这里,周二郎一顿,道:“除了老四。”
周大郎笑道:“老四那个没办法,天生脸皮厚。”
周四郎不高兴了,“你们教孩子就教孩子,干嘛还得扯上我呀?”
小钱氏道:“这事也就说着容易,现在又不像以前,以前你卖竹编,不去县城,去大集上也有人卖,可现在他们卖菜,能去大集上吗?’
大梨村的大集是农民们的集市,谁家还没菜呀。
“可是去县城,现在不仅进城要进城费,摆摊还得交保护费,进城里就算是一天不吃不喝,那也得花好几文钱,一次也就算了,亏了就亏了,去上十天半个月那就没了七八十文,还是这么稀里糊涂没的,这谁家受得了啊?”
这倒也是。
满宝就眉头紧蹙,“怎么傅县令也不管呢?”
能管才怪呢,周二郎道:“县令不在城里了,不知道干嘛去了,他想管也管不着吧。”
“那他去哪儿了?”
“这我哪儿知道?还是去给你送信的时候听衙役说的,这才知道傅县令早两天前就离开县城了。”
满宝就决定晚上写信问一问傅文芸,不是说要想办法救灾吗?
她还想着看一看周大亮家会有什么补助呢。
周大亮是四哥的好朋友,家里现在困难得很,为了他,周四郎近来愁得很。
结果她的信刚给周二郎送出去,还没来得及等回傅文芸的信呢,白善宝就告诉她,“我伯父说,县令去巴西了,我们州可能也要减免赋税了,我伯父一早就带着人去巴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