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绵州受灾是不比外头严重,除了死伤些人,大部分人家的房屋都保住了,可要紧的是田地里的庄稼没保住呀。”他道:“要是减免了赋税,大家勒紧裤腰带熬一熬今年就过去了,可他不减,光秋税就能压死人。本来洪灾没死,倒死在了人祸上,他们这是想把绵州也逼如绝境呢。”
“哎,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此时朝廷正盯着剑南道呢,他敢这样逼死百姓,我们还没动,朝廷就先饶不了他。”
“哼!”
“那此事定下来了?”
“还没有,魏大人昨天刚到的巴西,今日与人出去巡查去了,明天可能还要再去别的县看情况,你跟着一起吗?”
白老爷总觉得这魏大人来得太容易了些,也想跟着看看情况,因此点头。
朋友就笑道:“那我们就一起跟着去,对了,你们罗江县的情况如何?”
“听你那么说,单从受灾来说,我们那儿倒比你们这儿还严重些,不过傅县令肯用心,不仅进城的流民安抚住了,那些房屋倒塌的百姓也得了补助,民心上倒比你们这儿更齐,更乐观。”
朋友便好奇,“你们这是捐了多少钱粮啊?”
“不多,也就两次而已,头一次都给了灾民,我只捐了三担,第二次我捐了十二担,基本上都分给了七里村和大梨村受灾最严重的村民。”
左彦明更惊讶了,“不是吧,你们县令一点儿都没截留?”
白老爷笑着摇头。
左彦明啧啧称奇,“不对啊,我记得你们那位傅县令也颇为爱财啊,咳咳,虽不至于压榨百姓,但这种东西不遗留一点儿也不合情理啊。”
白老爷意有所指的道:“我们傅县令志向高远,想要更进一步。”
左彦明就明白了,他眼睛一亮,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你说,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