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有些不明白,哪怕她已经很聪明,她也不解,犍尾堰已决堤,堤坝就摆在那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证据,怎么就定不了他们的罪呢?
那是益州王的封地,要说益州王和剑南道节度使不知,打死她都不信。
连她一个妇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朝廷就是办不了他们?
朝廷还真不能办他们。
目前,连益州刺史都是以渎职的罪名被召回京城问罪。
不错,是召回,而不是拿回,他是可以自己带着随从慢悠悠的往京城走,只要在吏部给的最后期限内到达京城答疑就可以。
因为目前,除了大家的猜测外,谁都不能说犍尾堰就是偷工减料,以至于堤坝决堤。
因为在魏知赶到的时候,整个犍尾堰都被人为的毁损过了,之前残留的工程痕迹都被人扒了,随着洪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而益州刺史给出的答复虽然无赖,他们还真没办法。
他说,犍尾堰是被恼怒的灾民们给扒了,难道他能说不是吗?
当时他赶到益州时,那些人早跑没影了,而且当时最主要的是赈济灾民,是救人,可不是去找扒了犍尾堰的人。
就是现在,魏知有功夫来查找真相,也是因为受灾的灾民大部分都得到了安置,而他制定的安抚政策也在地方官员的运作下陆续到位,他这才有时间来忙这事,不然他这儿肯定是把这事交给下面的人,或是刑部。
他一向分得清主次。
魏知从刘氏这里知道了她的底牌,便准备回京了。
他推迟了四天回去,此时圣人该着急了吧?
此时皇帝还真急了,按说昨天魏知就应该回到京城了,但官道上没他的人影。
路上有事慢一些,皇帝可以理解,于是他又耐心等了一天,结果第二天直到日落,魏知也没回京。
这下皇帝有些坐不住了。
当然,他不是气魏知怠工,他是担心魏知这次赈灾得罪的人太多,那些人直接在路上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