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低头继续锄草,道:“是你太懒散了。”
“我现在可比在家里时还要勤奋得多呢,”白二郎不服气道:“以前他们也没这么学习过的。”
周立君不觉得读书有多辛苦,道:“小姑每半个时辰也会出来玩好一会儿的,还时不时的有点心吃,你休息的时间比小姑还要多,有什么好累的?”
她道:“农忙的时候,我们下地,都是从天没亮的时候开始,一直到夕阳下去才开始回家,那才是累呢。”
白二郎略一想也是,但又觉得有些不对,“你们也不总是农忙啊。”
“你们也没有总是学习啊,这才开始几天呀,”周立君道:“我听小姑的意思,等年中考试一过,这事就算定下了。”
“年中,好久啊。”
周立君翻了个白眼道:“只有一个多月而已,久什么呀,我那么久没找到工作都不急呢。”
“你别找了,你是找不到账房的工作的,做绣娘倒是可能。”
“那更不可能了,”周立君道:“做账房我好歹还会算账,去做绣娘,我是扎自己还是扎布?”
白二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乐得不行。
庄先生本来是不知道那小子藏到哪里去的,给满宝讲完课后便站到了书房门口张望,结果一听这笑声就知道他躲哪儿去了。
他摇了摇头,倒没有叫他回来。
学习也讲究松弛有度。
善宝和满宝都很聪明,也很有韧性,所以他们可以绷紧一点儿,那样可以收获更多。
但白二……
那小子要是绷得太紧了,只怕会绷断,所以还是应该适当的松一松。
就在这样,你们认真学习,我努力逃学的氛围下,年中还未来,端午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