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一头雾水的听着,并不发表看法。
唐县令道:“这个案子,我大约能猜到你们大人是为了什么,他是一个……嗯,很爱干净的人,律己也律人。我嘛,一是你们大人给的口供漏洞很大,一看便是有冤情;二也实在是好奇。”
“就凭癞头一开始的口供,大人便能笃定有冤情?那长命锁就不能是谁送的,或是捡到的……”
唐县令就笑道:“这天下的事情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别人的事,一种是与自己有关的事;也可以分为可言之事,不可言说之事。一个人很难为另一个人完全的保守秘密,除非他是个道德感极高之人,你看癞头是这样的人吗?”
“与你说这么多理由,不过是因为你不懂,而我这里其实最初的理由就是,我就知道癞头是撒谎的,我的感觉告诉我,这其中有莫大的隐情,而这隐情涉及刑案。”唐县令道:“而这样的感觉是我多年断案积累下来的经验。”
江琦顿了顿,他知道唐县令的父亲是左都御史,而左都御史是刑部出身,当年也是出了名的刑名高手,曾经以刑部侍郎的身份巡游天下,断天下奇案,也是因此声名大噪,然后被提为左都御史。
“那,我们大人呢?”江琦还是很不明白,当初他们大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查起长命锁,查起周金周银来?
虽然杨和书没和他说过理由,但唐县令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出来,但他为什么要告诉江琦呢?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琦,问道:“我倒觉得你不该跟着长博,你倒适合跟着我,怎么样,可愿到华阳县来当书记吏?。”
江琦一怔,心脏剧跳起来,同时口干舌燥,一时拿不定主意唐县令这是在试探他的野心和对杨县令的忠心,还是真的看上了他想把他拉过去。
江琦咽了咽口水后道:“下官的委派皆是杨大人做主,所以下官听杨大人的。”
唐县令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好,待他成亲回来,我就和他说一声,让他把你派给我。”
他意有所指的道:“好奇心重,又敢问,也敢想,本县觉得你倒更适合刑部。”
唐县令说罢便走,江琦低下头去躬身行礼送他。
等唐县令走没影了,江琦这才直起身子来。
明理连忙追上唐县令,见这会儿早已经过了午时,连忙让人去厨房准备吃食。
“老爷,要不要给杨少爷写封信?也好让杨少爷安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