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却是看了满宝好一会儿,见她也眼眶通红,绪很低落,便什么都没说,默认下了这件事,上前一步将大吉拉了起来。
三人站在院子里说话。
“大吉,二吉的腿不能治吗?”
大吉摇了摇头,“当年我把他带回去的时候,老夫人就请了很好的大夫给他看,不行。”
更何况,现在腿都萎缩了,有一条更是直接被截断了,哪里还能再治?
大吉顿了顿后道:“只是会很痛苦,尤其是腰下,他有些旧伤治不好,一到雨天就痛得受不了。”
而这是益州,最常见的就是雨天,最难见的是太阳,这会儿又是天,所以他刚来便病了。
满宝往里看了一眼,脚尖点了点,最后还是道:“要不我去看看吧。”
大吉鼻子一塞,眼睛酸涩的侧让到一旁,哽咽着回了一句,“谢满小姐。”
屋里,伯安才给二吉重新盖好被子放躺下,看到他们进来,便侧让到了一边。
二吉用手臂撑起子,看着白善和满宝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从没有见过白善,更别说满宝了。
当年他服侍老爷来益州城当官儿的时候夫人还没生呢,后来他被安排在庄子里,除了家里人和大福哥一家,以及老夫人偶尔来看他外,他便见不到人了。
满宝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他盖住腿的被子后看向他的脸,低声道:“我正在学医术,我给你看看吧。”
二吉将手伸出来,又有些忐忑,“怎么好麻烦满小姐。”
满宝就坐在边的椅子上,道:“不要紧的。”
她伸手拿过他的手把脉,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后道:“我看看你的舌苔。”
二吉偷偷看了一眼大哥,这才把舌头伸出来给满宝看。
满宝看着点了点头,问道:“很疼吗?”
二吉“啊”了一声,不解的看向满宝。
满宝问,“你的后腰很疼吗?”
二吉不安的动了动子,小声道:“也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