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便躬退下。
郑大掌柜目光微闪,接过满宝的信扫了一眼后便压在手下,笑道:“早几天前我便收到益州的来信了,我想着周小娘子这几天也该到了。”
他笑道:“我知道,周小娘子和老纪是忘年交,一直在交流医术,你给的药方和针法对我们济世堂的帮助也很大,我听老纪在信中说,你现在已经能独立开方治病了?”
满宝点头,谦虚的道:“都是纪大夫教得好。”
“那也是周小娘子悟高,像我那儿子,现在都还只学了皮毛,”郑大掌柜笑道:“这样,既然周小娘子已经能够独立开方,那我在济世堂这儿单独给你开个诊房如何?坐堂的价钱嘛,你看一月五两银子如何?”
满宝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问,“我还有坐堂银子?”
郑大掌柜就笑道:“这是自然,你在我们这里坐堂看病,当然有银子拿的。”
满宝不好意思道:“可我是来学习的,而且每只来半天,我还要回家读书呢。”
郑大掌柜不在意的道:“这没有什么,药铺本来也是上午病人才多,到了下午要少很多,你就每天坐堂半就是。至于学习,哪个大夫不是边看病边学习的?我们这间济世堂算上我一共有四个大夫,以后你有疑问可以问我们,我们也会与你多交流,就跟你在益州城一样的。”
满宝迟疑。
她在益州城时可是不收钱的,主要是纪大夫说,她看平常的病症没问题了,但一些重的病症,或疑难杂症,她还需锻炼呢,所以她虽然可以开方看病,但纪大夫总要再检查一遍,确认她开出去的方子没问题的。
她觉得这样她不交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再拿钱就过分了。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郑大掌柜回屋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满宝,笑道:“这是我们坐堂大夫的待遇,你看一看,除了每月的五两银子,每季还会有两衣裳鞋袜,亲眷来此看病拿药都会便宜些……”
满宝扫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条款,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将合同放在桌子上,愧疚的道:“郑大掌柜,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纪大夫说过,只有我能自己背着药箱出诊了,那才算出师呢,我现在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济世堂能让我在这里挂单学习,我已经很感激了,怎敢再拿这么多的工钱?”
满宝将合同推回去道:“坐堂的钱就不必了,您只要给我开个诊房就行了,以后我开出了方子还得请郑大掌柜和大夫们帮忙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