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沉默,皱着眉头想,“这两国子学里风平浪静,没听说有什么事呀。”
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忧愁起来,说起来还是因为他们根基不稳,很多信息都得不到。
满宝想了想后问,“殷或会知道吗?毕竟他爹是京兆尹。”
白善:“他是个病公子,知道的虽然比我们多点儿,但机密事恐怕也不知道吧。”
满宝:“那封宗平呢,他祖父是刑部尚书。”
白善便低头想了想后道:“明我带点心去看看他。”
白善将那张状纸打开看,他之前时间紧,所以没看,这会儿看,他并不觉得心中怆然,只觉得愤怒。
他将状纸慢慢的揉成了一团,然后丢进了火盆里烧了。
这状纸上不仅写了他父亲,也写了满宝的父母,这相当于是给他们两个写的状纸。
要告御状得先过五十杀威棒,就算皇帝徇私,他和满宝再平分,打在他们上的棒子也不会轻。他就不说了,年纪小,这棒子下去他不死也残;满宝呢,她子比他还弱,小时候就是药罐子,平时扎个针都疼。
白善把状纸揉了,直接扯了一张大纸回魏大人,“小子和满宝皆是独子,不由己,不敢自专,若敲登闻鼓,必笞五十,为独子却不惜体是为不孝,小子和满宝皆不愿家中余下长辈为此伤神。”
满宝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抽出他手里的笔,在后头添道:“还请魏大人周旋,我等愿意面圣告状。”
满宝想写,你们总不能让功臣流血流泪之后,还要断其后人吧?
不过想想,此有威胁邀功之意,她还是忍下了。
白善看了看两段明显不同的笔迹,也懒得再抄写一遍了,吹干后封进信封里交给大吉,让他送去给魏大人。
白善见他走了便扭头对满宝道:“之前他们总说此事不急,还要慢慢调查,待拿了实证,又做好准备后再把此事发出,所以我们不好太过高调,甚至都不好与唐夫人来往,既然这次他们让我们中秋时去告状,显然是已不打算为我等遮掩了,既如此,你不如找个时间去见一见唐夫人?”
“你是说问她朝上的事?”
白善道:“我觉着唐夫人厉害得很,虽是朝堂之事,她应该也会有途径知道的。”
满宝思索了一下,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