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总算是回神了,他为难道:“这个故事也太长了,都能当说书的说了。”
白善想了想后道:“也不要你照实全搬,比如你跟一个人说,小公爷脏腑破裂出血,周小大夫开刀把他的肚子打开,把里面的脏腑给缝好了;然后你可以和另一个人说,小公爷失血太多,要救不活了,周小大夫就给他输血把人给救活了……”
白善道:“只有当人细问了,你再告诉他这其中这么多的事儿。”
他道:“你不是说你们唱诗唱得好还有赏吗,那你们说故事说得好,应该也有赏才对吧?”
大山眼睛一亮,目光便飘向一旁的竹筐。
白善特别大方的道:“就照你刚才说的,不仅这一坊,内城、外城、还有城门口,你都要叫人去传,这一筐的铜钱都是你的。”
大山想了想后点头,“好。”
然后伸手就要去拿竹筐,白善一把按住,将手中的那吊铜钱塞到他手里道:“这是定金,剩下的,等我看到了效果再付。”
大山一愣,“小公子还不相信我?”
白善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不信你,你也说了,以前你们只传一首诗,现在却要传这么长的一个故事,你们总要适应适应。这一吊钱便是给你们试的。”
大山沉默了一下后抱好怀里的钱,和白善躬身道:“白小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不叫你失望。”
白善满意的点头,起身道:“我们住在常青巷,你们往那儿一打听便能找到我们,这对你们来说不难吧?”
“不难。”
白善又问:“刚才的故事你都记下了?”
“全都记下了。”
虽然故事很长,但大山却觉得比记一首诗还要容易点儿,一首诗,他记着记着,过一两天不记了就忘了,但刚才的那个故事,他觉得他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很有些好奇,“白小公子,这个故事当真是真的?”
“当然。”白善轻咳一声,扬起脖子来道:“你要不信可以去济世堂里打听打听,她是济世堂里的坐堂大夫,叫周满。”
大山咽了咽口水,“把肚子剖了还能活?”
白善瞥了他一眼,没作答,大山便明白了,觉得传这个可比传诗有趣多了。
他拍了拍胸膛道:“白小公子放心,这会儿我明白了,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