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敲登闻鼓的是谁呢?
他怎么会知道益州王豢养私军的地方?
老唐大人和魏知也在想,这俩孩子和白家肯定还有事瞒着他们,他们怎么不知道还有人会敲登闻鼓的?
大殿上的人等了许久,侍卫们才用门板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过来。
他们将人拖下门板,四十杖,头二十杖旨意没到前面的时候是杖杖动骨,一直到皇帝的口谕到了前面,行刑的人大概猜出他是皇帝想见的人,落下的杖子这才轻了许多。
但四十杖下来,他也受伤不轻,他整个人瘫在地上,撑了撑手臂想要坐起来,结果也没能坐起来,倒是牵引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吐出好几口血。
满宝扭头看着,一眼便看出他是受了内伤,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他抬头对上满宝和白善关切的目光,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笑,虽然他们从未正式见过,却都是听过彼此,还是很有渊源的。
白善拉了拉满宝,俩人往旁边挪了点儿,让他可以直接看到坐在上面的皇帝。
皇帝看了眼他后背和后臀上的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敲登闻鼓?”
既然爬不起来,他干脆就不起来了,直接就趴在地上道:“回陛下,小民向朝,是遂州青石县人。”
不仅皇帝,就是益州王都忍不住眉眼一跳,拢在袖子中的手忍不住微微握紧。
向朝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益州王,嗤笑道:“王爷,是不是觉得这个地名很耳熟?”
益州王面无表情的道:“大晋疆土,本王莫不耳熟,何况遂州离益州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