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是因为他知道她有一套范太医送给她的刀具,没见过是因为刚才那包被刑部的人检查过后拦在了外面,不给进,这一套一看就比范太医送的那套还要新。
白善收回了目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炕上趴着的向朝,有些不放心,起身顺手将炕上放着的一件衣服盖到了他的头上,这才继续蹲下去小心翼翼的喂向二公子药。
但昏迷的人有些难喂,他问道:“能把他弄醒吗?”
满宝看了一眼后道:“有点儿难,而且我要给他处理伤口了,他这时候昏睡更好。”
她想了想道:“药箱里有一管包好的喂药芦苇,你拿来试一试。”
白善去翻药箱。
虽然有管子喂药,但因为白善不太熟练的操作,一碗药起码有一半给喂在了外面,不过他觉着能吃下一半也好了。
满宝打了热水来净了手,剪了一块干净的麻布便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从刺杀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身上新伤累着旧伤,显然,益州王没问出什么来,所以才想吊着他的命,他身上的一些伤口敷着药,但显然不用心,很多伤都有了腐肉。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只会越来越冷,这对他来说是坏事,却也是好事,至少伤口发炎的概率没那么高了。
满宝清理到那些伤口便要将腐肉割掉,白善拿了另一个木盆给她装,看得小脸微白。
倒是满宝,或许是因为见得多了,也处理过不少,面不改色不说,手法还熟练得很。
向二公子昏睡中感觉到疼痛,肌肉抽动,却还是没醒。
满宝教白善怎么在她清理后上止血止疼的药粉,或是涂抹药膏。
两个人素来默契,白善又聪明,以前也没少给满宝打下手,这一指点便慢慢熟悉起来。
俩人低声交谈着,一个割掉腐肉,清理伤口,一个则在后面上药,观察病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