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王便握住他的手叹气道:“是本王思虑不周,有劳子闻了。”
“能为王爷效劳是我等的福分……”
俩人互相表白了一通,然后益州王便拉着裴子闻一边回主院,一边说些私密的话,“我已经叮嘱了新安和新平,不许他们露出京城的风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绝对不能弱了士气。”
裴子闻应是。
可话是这么说,益州王自己是担心的呀。
那些参将和士兵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可以盲目自信,但益州王做不到呀。
他至今不解,“东溪庄也就罢了,当初向家余孽没有剿杀干净,所以漏了人在外面,可怎么茂州这里也被人提早知道了?”
他前脚进山,后脚发兵,结果竟然就被人埋伏剿灭了,若不是提前知道,一定不会碰得这么准的。
裴子闻也皱眉,“这一点儿是有些奇怪,可茂州这边一向治军严密,又有张刺史做掩盖,按说不会泄露才对呀。”
说到张刺史,俩人又是一静,他们都知道茂州城那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益州王多年的谋划就此毁于一旦,他紧紧地抿住嘴巴,紧握住拳头道:“恨不得回到多年,该将涉事之人的家人也都清理干净才好。”
事情全因白启和周银的后人而起,被关在宫里的时候,益州王就不止一次的后悔过。
当年不该因为白家是陇州的小世家便忧心事情闹大而饶他们一命的。
裴子闻也觉得惋惜,但事已如此,再后悔也没用了,而起当年他们可查不到周银的身份。
就算杀了白启全家,还是会漏掉周银。
谁能想到七里村的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全村撒下弥天大谎呢?
益州王问,“陇州那里还罢了,不在剑南道之内,绵州罗江县那里你派人去了吗?务必将周家剿杀干净,不留后患。”
裴子闻连忙道:“王爷,此时还不是时候,待您攻下了绵州,不说周家,便是整个七里村都任由您处置,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从京城里接应出益州王后就星夜赶路,一路颠簸的回到这里,昨天晚上刚进山,一大早上的要派兵出去占茂州,结果他们还在等消息时就有溃逃的士兵跑回来说被伏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