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分派任务下去,让人继续攻击顽抗的反军,再收拢溃军,他则带着剩下的五千军去追益州王。
他并没有撵得很紧,总要他把底牌出干净,不然留着,子久了就会变成发脓的包,将来那脓包越来越大,除之才痛。
所以现在除去是最好的。
殷礼最后在梓州城外撵上了益州王,益州王大惊失色,几乎想也不想便冲进了梓州求救。
裴子闻想拦,但转念一想,这后手留着也没用了,还不如此时用呢。
再一想,再跟下去必定是个死,还不如……
溃军四散。
梓州刺史从收到杨和书签发的公告开始便不安,他还一直在等消息,结果没两天益州王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吓。
听说益州王领着残兵冲进城中要求救,他便咬了咬牙,转取了剑后对手下道:“益州王反叛,尔等随我前去杀敌,平定叛乱。”
知道些内的心腹们对视一眼后便和其他属官一起齐声应了一声“是”。
益州王没想到“救兵”会反过来杀他,他前面的士兵被箭矢中摔下马来时他都惊呆了,然后刺史府门大开,有官兵手持刀剑和弓箭从里面喊杀而出,“剿灭叛贼!”
益州王脸色铁青,紧紧靠在他边的两个儿子脸色煞白,总算是忍不住哭出声来,“父王,我们降了吧,有皇祖母在,皇伯父不会杀我们的。”
他们两个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爹想造反呀,他们只觉得益州王府是仅次于皇宫的所在,他们的父亲权势只在皇伯父之下。
他们是不服气太子,也看不上三皇子,可也没想过要取代皇伯父啊。
益州王脸色变幻不定,此时殷礼带的人也追上来了,反军被左右夹击,所有人都打在了一起,被围在最中间的益州王和新安新平郡王反倒像是处在浪潮中的唯一一块礁石。
包围圈越来越小,有鲜血溅在新安郡王和新平郡王的脸上,俩人忍不住抓住益州王的胳膊,“父王,我们降了吧,您想想皇祖母啊。”
益州王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支箭破空而来,将挡在他前的侍卫杀死,侍卫才倒下,一支箭便又紧随其后直直的入他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