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明白,为何白善在国子学里的进步会这么快了,因为他下学以后还有先生教呀,他家就没有。
白善把作业做完,先奉给庄先生检查点评过,这才摸出杂书来看。
满宝第二个完成她的作业,同样被点评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摸出一张空白的纸来忧愁的思考。
她在想,到底要怎么教刘医女才好呢。
在今天之前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她手上有什么病例就教什么呗,平时再学一些诊脉,时间久了自然就学会医术了,她自己就是这么学的。
可今天检查过刘医女的针灸术后,满宝觉得不能这样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因为她虽然现实中是这样学医术没错,可在系统里,她可是有跟着莫老师系统的学习医术的。
仔细想想,庄先生教他们,头几年也都是教的一样的东西,这两年才变得不一样的。
那要从哪儿开始教刘医女呢?
满宝忧愁不已。
白善做了两个笔记,抬头见她撑着下巴在发呆,就悄悄看了一眼庄先生,见他拿着书正在看,没留意这边,就悄悄伸脚踢了一下她,小声不满的道:“我在给你找资料,你怎么在发呆?”
满宝道:“这不是在发呆,是在思考。”
“别思考了,你先查资料吧,我从藏书楼里借回来的书,你赶紧看了,我过两天还回去再借出两本来,”白善道:“下个月我就要年末考了,要加急复习功课的。”
满宝便将没有头绪的思考放到一边,翻出他给的书来看,不过她还是表达了一下不满,“你踢疼我了。”
白善:“不可能,我脚下留情了。”
“这是冬天啊,本来就容易疼。”
白善:“但你穿的也多。”
和白二郎坐在一起的殷或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俩人,白二郎见他半天没多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又低下头继续写作业,和往常一样,他的作业总是最后完成的。
他不在意的道:“别看了,他们再吵一会儿就不吵了。”
殷或好奇的问,“他们常这样吗?”
白二郎“嗯”了一声道:“从小就这样,三天两头的打架,我都不能理解他们,这有什么好打的?”
好似他从不跟他们打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