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没那么敏锐,所以颇有一种万事不过心的豁达,他道“管他呢,反正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最多骂骂我们,再罚我们些而已,最多是晒太阳,可孔祭酒在,现在连晒太阳都不用了。”
至于抄书,从小就没少抄书的白二郎一点儿也没把这惩罚放在心里。
白善一想还真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们上面还有太子和孔祭酒呢。
果然,都不用等到第二天,下午时太子再去大明宫给他爹和尚书省送批阅好的折子时就这事提了一下,表示是他念着大家前半月来的劳顿,特意给他们放松了时间的。
孔祭酒正好也在,表示虽然是太子容许的,但身为学生,他们学习上还是懈怠了,所以他已经罚他们了。
俩人一拉再一扯,就将责任和赏罚都接了过去,噎得一些人说不出话来。
皇帝笑着颔首道“朕知道了,不就是几个孩子进宫的时间晚了点儿吗?其实也没有晚多少吧,听说是掐着点儿进的宫,不过是崇文馆离宫门口太远,这才迟了的。”
有御史正要说话,皇帝便道“他们只要不耽误学习和工作就行,各位爱卿不也家中有事中途离开过皇城和值班所吗?”
有意见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为了这么件小事就打乱了大家工作的步骤,这不是得不偿失吗?”皇帝笑着抱怨道“今日朕还想等周满来大明宫时问她一些事儿的,结果她为了写辩折,直接就不过来了,太子妃和恭王的平安脉都没请呢。”
当下有人道“可见周满耍奸,竟是连本职都没做好的。”
太子哼了一声道“她又没有三头六臂,要不是你们言官找茬儿,她会耽误大明宫这边的事儿吗?”
这话可就捅了马蜂窝,有意见的几位臣子正要说话,一直沉默的魏知突然道“殿下此言差矣,言官纠正百官错处是职责所在,当然,周满回御史台问责也是职责所在,人力有限,难以兼顾是情有可原的,好在太子妃和恭王都只是请平安脉,这其中违规与否,问太医院便可。”
于是想说话的几人又再次噎了回去。
太医院那边自然是说不违规的,太医院虽然要给皇室成员请平安脉,但也不是每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