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蜀缎从五吊钱到百金各有不同,其中的差异是丝,更是因人的手艺不同,但蚕吃的桑叶都是从土地上来的,从种桑叶开始,一直到蜀缎穿到人的身上,穿着的人,售卖的商人,甚至工匠都可能富有了,只有最开始养蚕种桑的人,他似乎会一直贫穷,为什么?”
刘老夫人:……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不对,她为什么要去想这样的问题?
善宝又为什么去想这样的问题?
刘老夫人正要说话,白善已经坐在她脚边道:“但种地的人也并不是就会一直贫穷,您看我们小庄子里的长工,他们一开始多穷啊。”
那是穷到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房子和娶媳妇生子了。
结果这才几年,别说衣服了,人家有房子,有媳妇,还有了孩子,虽然其中有两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但那也是养子不是?
现在衣食不缺,庄子里养的大片鸡鸭鹅也有他们的一份,不敢保证他们时时有肉吃,却可以保证他们常常有蛋吃,就是比一般的富户也不差了的。
“还有周伯一家,以前满宝家里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但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吗?”白善道:“所以问题不是出在种地这件事上,而是出在了人身上。”
“我在想,这个地要怎么种才好呢?”
刘老夫人:……她就问了一句话。
白善继续和祖母说心事,“以前祖母都是让我继承父亲遗志,所以我想为父亲伸冤,和父亲一样当官儿,但我现在隐约明白了我将来想做什么。”
刘老夫人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她露出笑容,轻声问道:“你将来想做什么?”
白善目中生辉,闪闪发光,他道:“就做这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事吧。”
刘老夫人满意的点头,难得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道:“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