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道:“还是后来大爷忙过了一阵,从书房里搬回了院子才察觉到的,然后就不让夫人过去了,每日晨昏定省都是他亲自带着的。”
说到这里,崔嬷嬷还是很欣慰的,“大爷还是很心疼我们夫人的。奈何侯爷夫人占了一个长,夫人就是为了孝道,也不能忤逆她,没了晨昏定省,其他折腾人的法子也多着呢,让我们夫人成天站着端茶递水就够累人的了,更别说她还三不五时的病一场,指明了要我们夫人侍疾……”
崔嬷嬷道:“我们夫人在罗江县养得好好的身子,全叫她和那边房里的夫人给折腾坏了。”
满宝好奇,“那边房里?”
崔嬷嬷就叹气,“就是我们夫人的娘家夫人,要不说大爷和夫人天生的一对呢,大爷没亲娘心疼,我们夫人也是小小就没了亲生母亲,两个正好心疼彼此了。”
满宝:……天生一对还能这么解释吗?
不过学嫂听着是很可怜呀。
迎月听崔嬷嬷把他们家小姐说得这么惨,有些欲言又止,虽然他们小姐,不,是夫人……虽然他们夫人看着似乎是处于弱势,但也没崔嬷嬷说得这么可怜吧。
后来他们夫人和大爷不还是让侯爷发作了侯爷夫人,从那以后夫人便接过了府里的中馈,既全了孝道,又让侯爷夫人折腾不起来吗?
不过看了眼满脸心疼的满小姐,迎月默默的什么话都没说。
等崔嬷嬷将崔氏这回京一年里发生的事儿都吐槽完了,满宝还没忘了最初的问题,“所以学嫂是怎么摔的?”
崔嬷嬷就横了一旁的迎月一眼。
迎月想起此事还心有余悸呢,然后红着眼睛道:“夫人才吃了饭犯困,说想睡觉,每晚睡前她都要更衣一次的,我就扶着去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夫人突然小腿抽筋,一下就站不稳,直接往下扑,我,我一开始就没扶牢,只来得及拉了一把,然后就抱着夫人一起摔下去了。”
满宝就上下打量迎月,半响后问道:“你垫在下面的?”
“是,夫人侧腰着地,后背靠着我呢,我倒地上,然后夫人就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