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着庄先生,俩人没敢哭,低着头应了下来。
庄先生这才问他们,“知道为何要罚你们吗?”
俩人一起低着头道:“知道,我们不诚。”
庄先生便哼了一声道:“先生岂是你们可以糊弄的?下去再写一篇认错文章来。”
俩人低着脑袋应下,白善和他们行礼后退下。
走回去的路上,白善道:“抄写文章我是没办法了,不过打扫清洁我还能帮一帮。”
白二郎这会儿才想起来,不由委屈的嘟嘴,“先生也徇私。”
白善说他,“李博士教我们《史记》的时候就说要背书了,你怎么没背下来?”
“这么多怎么背?而且又不是我一人没背,你去问刘焕他背了没有,”白二郎理直气壮的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一篇文章多读两遍就记下了?”
白善摇头,“这么厚的一本书,我也需要用心背诵才能记下的,不然便是当时记下了,过两天也会忘。”
满宝点头,“《乐书》有些话说得很有道理,这个世界很复杂,但教化可以让事情去繁就简,所以值得一读,你应该背下来的。”
白二郎转身离开,不理他们了。
满宝想到她明天就要多增加一件事儿,不由叹息一声,耷拉着脑袋回去,“我回去备课了,明儿好忙的。”
第二天,满宝从太医署上课回来,正好想要休息一下眼睛和大脑,便折了袖子去打水,然后去给崇文馆的侍讲博士们擦桌子去。
一间办公房里四位侍讲,一共两间办公房,旁边还有他们休息的茶室,同样是两间。
除此外还有一间专门给太子授课的小茶室,以及孔祭酒单独的办公房。
满宝端了水一间一间的去擦洗。
侍讲们不知道她被罚了,见了都有些惊奇,“周编纂这是在做什么?”
论官职,她尚且还在他们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