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和白善白二郎说的,眼睛却看着夏氏的族老。
族老便笑道:“随便吃,随便吃,乡下地方别的不多,麦子还是管够的。”
满宝便问,“南坝这块地是哪儿到哪儿?”
她从怀里拿出地契来,笑道:“上面记的地方我不是很认识。”
夏氏的族人便给她指路,从哪儿到哪儿是她的,隔了一小块,勉强跟另一边连上的那块旱地也是她的。
满宝垫着脚尖看,发现这一大片的麦子都没有收割,不过麦子也没有多少,倒是水稻种了许多,旱地上的豆子也不少。
难怪她说她送这一块地给族里办族学夏族长也不见得多高兴,旱地多,水田少,恐怕也就勉强够先生的束脩,其他的花销得从别的地方找补。
满宝指了旱地问道:“怎么比地契上记的多了一些,水田少了。”
族老便道:“前几年我们这儿干旱,田连麦子都种不活,当时便有不少人改了田做旱地种豆子,这两年雨水也不是很多,尤其是去年,越加干旱,所以……”
满宝就明白了,她这才想起去年还干旱了呢。
她叹息了一声道:“本来还想着把今年的租子收齐了补贴一些家用呢,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够了。”
族老们:……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要来看地是为了收租子。
满宝已经叹息连连,和他们道:“去年干旱我在京城也听说了,我们的禄米虽未少,但职田上的收成却少了许多。”
去年根本没有职田收入的满宝假装自己已经有了的叹息道:“族里本来就要建族学,去年又旱灾,算了,族长交上来的这块租子还是给族里建族学用吧,多余的,也可以接济一下村里的孤寡,他们今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