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和小钱氏自然是没意见的,俩人商量了一下后道:“我们回头就去算好日子,三月应该就可以走礼。”
礼是跟着户籍走的,周家的户主是周金,周金是普通老百姓,所以老周家上下除了周满外都只守三个月的国孝。
但她要是个男子,但老周家又要跟着守六个月,她当时知道这一点儿时都不知道要不要说朝廷“重男轻女”了。
刘家上下都要跟着刘太医守足六个月国孝的。
满宝自己算了一下,三月份开始走六礼,那估计是七八月的婚期,她已经决定转身就去给她爹娘写信,要他们进京来参加婚礼。
周大郎和小钱氏也是这么想的,长孙成家这样的大事,怎么也要爹娘在才好。
送走这一家三口,满宝便转身要回书房,看到周立学这才懒洋洋的开门出来,便停下脚步问,“立学,你昨晚做什么了,你娘说你房间的灯亮了半宿。”
周立学就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小姑父报了今年的进士考,都说他是今年进士考年纪最小的人,且有很大的可能会中,我们先生听说后觉得我们住在一起,且我还是您的侄儿,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有差,那一定不是脑子的问题,而是勤奋的问题。”
“所以现在为了逼我‘勤奋’,给我布置了大量的课业不说,有一些还是我没学过的。”
既然没有学过,那就只能现找出来读了,周立学昨天晚上熬了很晚,最后还是撑不住才爬到床上睡的,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可是小姑,我觉得这不是‘勤奋’的问题,您忙着读书的时候我也在读书呢,真的,”周立学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懒,他道:“我觉得这是爹娘的问题。”
“听说小叔祖从小就很聪明,您外祖又是秀才,肯定也很聪明,所以这是遗传的,不能怪我。”
满宝竟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但你们先生可能很难相信你,”满宝看着他眼底的青色道:“不过勤奋虽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不然事倍功半,岂不是太亏了?”
“我觉得小姑你说得对,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所以我今儿才睡懒觉了。”
满宝:……确定不是起不来,而是特意睡的懒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