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道:“犯人里很少有年纪这么小的吧?”所以上哪儿找试验对象去?
萧院正道:“也就被牵连的犯官家属里才有,那得去大理寺去找,不过种痘危险得很,被牵连的犯官家属多为流放和充入掖廷,怕是不会愿意冒这个生命危险。”
满宝微微点头,再看看情况吧,他的痘痂毒性要是更小,那接下来的种痘危险性就不是很大了,到时候可以和大理寺商议着让他们戴罪立功。“
有觉得命比较重要的,自然也有想搏一搏,富贵险中求的人。
萧院正和卢太医都没表示反对,只是现在提这个还太早,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病床上这俩人的性命,不然三人染上天花就死了俩,这死亡率比夏州的还要高。
三人尽心尽力的救治起来,针灸和药汁轮流上,二号的病情慢慢稳定下来,出来的疮痘有好转的迹象,人也在慢慢退烧。
三人都松了半口气,然后注意力大多转到一号身上。
可他不知道是因为年龄大了,还是身体比另外俩人差,高烧一直不退,天花也不能全都散发出来,不过两日人就烧糊涂了。
满宝他们看着不行,不得不给他开药降温,但这会儿了根本降不住,而且就算压下了,事后也会反弹的厉害。
而且天花不能发出,势必会引发其他病症,这种情况这四个月来他们见到的太多了。
到第三天中午,卢太医摸过脉后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一号,摇了摇头后出去道:“不中用了,救不活了。“
满宝进去看了一下,忍不住又给他行了一套针,但晚上人还是没了。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了,也只是惋惜的叹了一声,然后该记录的记录好。
满宝看了一下他身上还新鲜的疮痘,忍不住扭头看一旁已经完全痊愈的三号和二号。
俩人接触到他的目光悚然一惊,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满宝就放下手上的小本本,和萧院正卢太医道:“我们还没试过,他们种痘出来的人是不是真的能不再传染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