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刘尚书笑道:“你不是说她有几分她小姑的志气吗?那牙口要是也能学到她小姑的三分就好了,将来焕儿要是有幸能站在大朝会上,吵起来还有个人帮衬。”
刘太夫人就想起今日刘焕被人为难时周立如打趣说的那番话,眼中发亮,“好,既然你也应下了,那我就找机会替焕儿去周家走一趟。”
刘尚书却想起来一事,“这事儿不得给大郎和大郎媳妇他们说一声?”
刘太夫人就冷哼道:“回头与他们提一声就是了,难道他们还会反对不成?”
她道:“孩子都是我们养大的,亲事自然也是我们这边做主。”
刘尚书头疼,只能劝慰道:“也要说一声的,毕竟是他父母,之前益儿的婚事也是他们那边定下……”
“就是因为益儿的婚事是他们定下,焕儿的婚事才要我们来定的,”刘太夫人提起这事还一肚子的火,“之前这事一早就定好了的,怎么,他们现在想反悔了?”
“她在提防谁?难道我就是个恶婆婆,娶了孙媳妇就教她跟她婆婆作对吗?”刘太夫人连珠炮似的道:“两个孩子都放在我跟前养着的,我让她留在京城教养孩子,她不乐意,非说大郎身边没个照顾的人要跟着去……”
“他有手有脚,身边奴仆不少,做什么非要她跟着?可怜我两个孙儿从小父母不在身边,特别是我的焕儿,那时候才两岁,都还吃着奶呢……”
见刘太夫人落泪,刘尚书连忙掏出帕子给她,“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孩子你不是养得挺好的吗?”
“我是养得好,可这祖母和母亲能一样吗?之前他们调任太原,我就说离得不是很远,两个孩子也长大了不少,太原那边的官学也不差,为了他们父子母子之间不至太生疏,所以让益儿带了焕儿过去投奔,结果他们两个是怎么做的?对着一个庶出都比他们俩兄弟好。”
“这两孩子还是她的亲生骨肉呢,果然老话说得对,不亲自教养就是没感情,既然没感情,我们就客客气气的,偏她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觉得是我挑拨他们的关系。”刘太夫人难掩怒气,“益儿可是在我跟前长大的,他们在那边给孩子定亲竟然问都不问我们一声,有这心思好好的待两个孩子多好?结果俩孩子连半年都待不下去就跑回来……”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你现在不说,将来受难的还是焕儿的媳妇?”刘尚书道:“你现在倒是出气了,将来怎么办?你有多少日子,她有多少日子?将来做婆媳的不还是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