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嘴巴有点大,露出上排皓齿和绯色的齿龈,却很是慧黠,很是好看。
铁游夏沉声道,“不要被她言语所惑,她的话信不得。”
风亦飞突地察觉到在另一个方向,有动静传出,似是有人借着树木的阴影笼罩,潜行了上山。
紧接着就是一道密语在耳畔响起,“风亦飞,我师父抓着我过来了,你们等会加油哈,能干掉他就尽量干掉他!”
发传音入密的是萳笙,也就是说,‘小心眼’赵好也来了,但据灵觉反馈,只有一个人的声息,想来就是萳笙了,赵好暗中跟来,不会轻易露出行迹。
“他不是你师父吗?”
“换做你,被他一天揍个七八次,打得一身都肿,每见他一次就倒霉一次,你会真心当他师父来对待吗?”萳笙郁郁的答道,“总之就是这样,我叛师要掉武功,你们能做掉他就最好了,等会他放开我,我就立即下线。”
与萳笙交流间,伏明凤又追问了句长孙光明在哪,只听唐仇道,“我还不舍得杀他那,没有用的人,我才杀,他还有用,他很有用,他最有用的是,可以伤尽你的心,你不舍得杀他,他可舍得杀你,你信不信?”
风亦飞一边听着,一边发密语给萳笙,“屠晚没来吧?”
要四大凶徒都来了,今晚就有点麻烦了,梁癫跟蔡狂的脸色都还是有几分苍白,显然伤势并未痊愈,唐仇他们倒是挑了个好时机。
“没见着,听说是被凌落石找过去对付冷血了。”萳笙回道,“我也是刚和燕赵,唐仇他们会合,才知道你在这边。”
同时间,伏明凤长出了口气,“唐仇的毒果然名不虚传,毒未施,毒功未放,但毒力已毒害了人心,但只凭三言两语,就想造成我跟他的疏离,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吧?”
唐仇嫣然一笑,“兵家之道,攻心为上,不过,你又焉知不是光明哥苦苦追求我的?你就那么信得过他?不知他也是浪心无行,贪花好色?”
伏明凤不怒反笑,“这句话,也是一种毒,专攻人心,离间挑拨,已尽其极。”
铁游夏喝道,“不必再啰啰嗦嗦了,还有个藏着的,也该现身出来一见了吧?”
“好人儿,你便出来罢,也不必藏了。”燕赵扬声喊道。
一侧树木阴影下,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人,书生打扮,阴森着脸的男子,灰色的袍子,红色的头巾。
他的脸色,就像他袍子的颜色,艳红头巾却跟他的咀唇一样的色泽。
两只手,都拢在袖子里,佝偻着身子,像是个刚落第的秀才,看起来极是落魄的模样,凄凄惨惨戚戚。
‘小心眼’赵好!
萳笙的传音在风亦飞耳畔响起,“风亦飞,打完了叫奏上Q通知我下,干他!不用给我面子!我先闪了!”
然后,风亦飞就见树木阴影里有白光一闪,显是萳笙退出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