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头陀嘿嘿笑着摇头,“贪欲动人心,谁都想独吞宝经,不愿与人共享,三鞭道人刚将山字经纳入囊中,詹远草跟孙加零又去而复返,两人就没走远,这会杀将出来,三鞭道人敌不过,只得挟经遁逃,追追打打,就这么打了出去,却都没把温丝卷那‘痴呆儿’放在心上,‘知不足斋’中,除了温丝卷,已没有了活口,一个已经傻了的孩童,又能做得什么,定了宝经归属再来取画也是不迟。”
“恰逢此时,温晚他爹悄然赶至,避开恶斗的战局,将温丝卷与三幅画一并带走逃离,全然不敢在路上停留,日夜兼程,赶回了岭南温家,温丝卷年纪小,但足够精明,早在途中就跟叔父,也就是温晚他爹商议得清楚,在温家各字号首脑长老面前,将事情尽数合盘托出,温晚他爹也把宝经被三个恶徒夺走的事在江湖上散布了出去。”
“温丝卷毕竟是‘死字号’首脑温蛇的遗孤,虽是情知三幅画有其奇异之处,但在各方会面之下,也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夺,温丝卷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又做了一个决定,他也不私藏这三幅画,将画都挂上了温家的大堂之中,彻底开放,任凭观赏,还不止是温家中人,江湖上的各路豪杰,只要不是温家的仇人,都可上门求见观画参悟。”
说到这里,火工头陀呡了口酒,笑嘻嘻的对风亦飞道,“你说,这温丝卷是不是很机灵?”
风亦飞深以为然的点头,不到十岁就能应付得那么周全,说是早慧也太过夸张了些,别是温晚他爹教的吧?
“故所以俺才对这档事儿知晓得这么清楚,全因温丝卷根本未作隐瞒,去过岭南温家的人都能详细得知来龙去脉,俺觉得温蛇那老毒物留下了这三幅奇画,那是相当有趣,便也去观望了下。”火工头陀道。
“那三幅画是什么样的?”风亦飞好奇的问道。
火工头陀咂了咂嘴,似回想了下,才道,“第一幅画,是一幅细笔描绘的山水画,把山的一切特色都画出来了,但看着好像就是缺少了一些什么事儿。”
风亦飞顿觉奇怪,可没亲眼看见画,也无从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