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头陀贼兮兮的笑起,戏谑的目光自眼缝中透出,“小子,你是不是在想,旁人看不出来,换做你去,说不准就能悟出些门道了?”
虽不中,也差之不远了。
风亦飞是真动了心思想要去瞄上一眼,也不隐瞒,据实道,“我是在想,会不会让完全不懂画的人去看,就能看出点什么东西。”
“你想得到,去看过那画的人数之不尽,又怎会想不到,有临摹而去的,也有看过之后,又复找来画师,文士以及乡野农夫各式人等想要钻研出其中意味的,却都是一无所获。”火工头陀长吁了口气,“俺那番僧师父生前也总说俺悟性高,可俺在这画上却栽了跟斗。”
说罢,他满是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俺师父老要俺精研佛法,要多做善行,可俺彪呼呼的,也没听他老人家的话,反是犯下杀孽无数.......”
猛地摇了摇头,一挥手,“不提他了!提起俺就难受!”
风亦飞本来有心八卦下他师父是谁,见他这么说,也就作罢,心思还是全在山字经的线索上。
反正火工头陀的师父肯定是凉了很久了,知不知道姓名也没什么关系。
火工头陀曾杀过许多人的话,那显然名声不会太好,难怪少林前前前任方丈玄澄要把他擒拿回去了。
转而问道,“那前辈你是怎么知道三鞭道人练成了山字经的呢?”
“本是不知的,三鞭道人遭詹远草跟孙加零追击而去,还是逃脱了,事隔几年,俺从一些下山行走的小和尚那里听得消息,詹远草与孙加零都是暴毙而亡,孙加零死时无人在左近,也没人知晓具体情形,可詹远草死得极为诡异,他正与爱妾共枕同眠,突而暴起,状似疯癫般手舞足蹈,就此身死,他的妾侍直被吓得六神无主,事后有人去找这女子探询此事,才知道詹远草乃是被他的影子所杀。”火工头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