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长歌救走长乐之后,他便从城头上返回了这里。
依旧是他与钟丘二人在此。
赵长渊将绑走长乐后发生的前因后果说给了他听,并说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了,朕实在是没想到,居然半路杀出一个赵长歌,现在,赵长青已经没有了软肋可言,接下来,必然会努力攻城。
朕怕这长安城,是守不了多久了。光靠那些勤王军,得等到猴年马月,那个时候,怕是赵长青早就把朕千刀万剐了。”
在绝对力量面前,纵使是一国宰相,此刻也犯了愁,“可是眼下,我们并没有其它办法了,唯有拒守。”
赵长渊紧紧皱着眉头,他现在就像是落入陷阱的牲畜,已经无计可施。
钟丘在此时唉声一叹,无可奈何下,提了一个建议,说道:“要不然,在派人去给那些江南世家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聚拢一些兵力北上勤王?”
赵长渊闻声后摇了摇头,“没用的,那些世家如果想出手助朕,早就出手了。万不会等到现在都没个踪影。
而且天下各道节度使、各郡太守,有几个不是背靠世家?他们出兵如此缓慢,恐怕背后少不了那些世家的推波助澜。
他们这些人心里无非想的便是在继续观望一下,毕竟,赵长青的实力太强大了,他们很担心大海里翻船的可能性。
而且,那些世家各个都是人精,岂会轻易参与这种劣势在我们这边的夺位之争?万一稍有差错,可能殃及的是一整个家族。”
钟丘皱了眉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除非…”赵长渊欲言又止。
钟丘问道:“敢问陛下,除非什么?”
赵长渊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除非请来当初参与丙申之祸的他们出手。”
钟丘闻声,顿时摇了摇头道:“他们可是狼子野心,其实力遍布整个天下各国之间,求他们帮助?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赵长渊别无他法,道:“去写信告诉他们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大不了,将国内一州之地划给他们,由他们治理。按道理说,那时父皇在那种环境之下,还能够以自持皇帝的身份而请来他们,本王没理由请不动。”
钟丘作揖道:“那微臣马上就去写信给小跃,让他转交给师门,求他们下山帮助。
不过,陛下最好不要将希望寄托于他们,当年那事说到底并非夺位之争,而今日涉及到魏国至尊之位。
所以,微臣怕他们会以不干扰人间秩序、不过问王朝更替为由,而拒绝陛下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