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晋刚要解释，阿香就已经一手拎着一打啤酒走出了吧台。

“算了。”他摇摇头。

他不是有色心没色胆，如果说阿香愿意跟他一夜风流，他当然不会拒绝。但阿香是奔着恋爱结婚去的，那他就要考虑考虑了。他现在还有道德和罪恶感，是一个正常人又不是人形自走炮，馋身子可以，骗感情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张晋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两个小时，林默就应该出发去现场清理痕迹了。

“阿香，我先回去了。”

回到楼上的事务所，赚钱之后他将隔壁也租了下来，直接与事务所打通，装修过后当成他的住处，豪华舒适程度一点也不压于高档别墅。

关上卧室的房门，张晋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先是浏览了一下直播间，唐仁这时候还在NANA的夜店里狂欢，五彩斑斓的射灯照得昏暗的环境里充满了暧昧的荷尔蒙，漂亮的小姐姐环绕着唐仁在舞池中央疯狂扭动，屏幕上满是各种大长腿和小蛮腰。

直播间里的弹幕清一色的跳舞小人的表情文字，水友们全都是复读机。

知道唐仁动向后，他就放心多了。艾薇的出现虽然是偶然，但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利用唐仁。连林默都能被她玩弄、利用，唐仁就更容易了。

关了直播间，张晋洗漱了一番，又上网看了些国内新闻，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拿出手机拨通了林默的电话。

帕德公寓，加德的房间里。

林默正准备将黑猫给放生了，忽然衣服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他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才拿出手机，看到上边是张晋的来电，便接通道：“什么事？”

“你现在在做什么？”张晋问道。

“做我该做的事。”林默说道。

两人心照不宣。

“厨房米袋里有一部手机，记得拿回来。”

林默迟疑了两秒：“好。”

结束通话，林默扭头朝厨房走去，灶台煤气炉边上有一袋新拆封的大米，他伸手在里边掏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部手机。

他将手机收好，然后对杀人现场做了最后的清理工作，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第二天，林默下课后就来到唐人街侦探事务所，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裸男朝自己拥抱过来，口中大喊：“色批来丝！亲爱的水友有没有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