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抱着某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不如低头认错。

蝼蚁尚且偷生，要是能够活命，这点脸面又算的了什么。

从刚才卓云仙没有痛下杀手，鬼屠隐隐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残忍嗜杀之人。

的确，卓云仙是非分明，并没有随意杀人的意思。

尽管鬼屠先前出言不逊，而且双手沾染血腥，但是他生活在蓬莱海域这样的大环境中，又有几人算是善良。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是自然的规律。

卓云仙从来都不会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别人的行为。

毕竟生活在这样一个没有秩序的环境中，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想要平静安宁实在太难了。

当然，如果卓云仙看到鬼屠作恶，同样也会制止，甚至打杀对方，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与姜渊和等人不同，至少鬼屠的态度还算诚恳。

……

“对了，你对蓬莱海域很熟悉吧？”

卓云仙放开鬼屠，负手而立，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

鬼屠恢复自由，可他丝毫不敢逃离，连忙回答道：“回禀大人，小的本北元洲修士，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不得已逃到海外，小的在这蓬莱海域厮混了近百年，闯下‘鬼屠’的诨号，所以这蓬莱海域大大小小的事情，小的还算了解。”

“什么！？你就是鬼屠！？”

姜一鸣面露惊容，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鬼屠神情紧张，小心翼翼道：“这位少爷，我……小的跟你没仇吧？”

卓云仙等人目光转向姜一鸣，后者尴尬的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传闻你斩杀过法相之境的强者，可谓大名鼎鼎，经常听人提起。”

“那只是运气好，对方正巧受了重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鬼屠干笑了两声，心里满是苦涩。

若是平常听人提及此事，鬼屠说不定还会吹嘘一番，得意非凡，但是现在当着卓云仙的面，他哪里还有半点骄傲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