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从1981年发现开始计算,一直到2005年获得诺贝尔奖,幽门螺杆菌的得奖时间长达24年,这个时间说长不长,因为最长的那个长达半个世纪还多,当然最短的只等了一年时间,而24年这个数字也近乎于整个诺奖获得者平均等待的23.5年。
如果郑建国也是要按照这个时间才能得奖,那么他要到22年后才能获得,当然这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进程去算,对于怎么让自己的发现引起人们的重视,他自然也是煞费苦心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个病已经不是流传于某个区域的疾病,而是已经发展成了全球性的问题,所以我和世界肠胃病学会美利坚分会的几个理事谈过,准备在今年召集一个以幽门螺杆菌为主的学术大会。
这个大会的主要议题是向落后国家分享幽门螺杆菌的相关经验,其次是想组建世界各地针对螺杆菌研究的网络,以达到对该病菌在全世界范围内分部的研究目的。
而在来之前我和国内齐省医学院的叶敏德教授也交流过,有鉴于目前国内的这方面还处在世界前沿,就想以齐省医学院下面的几家医院消化科为主,组成咱们国内的肠胃病学会——”
“为什么不是幽门螺杆菌研究学会?从我的了解中,这个病好像导致了肠胃方面大多数炎症和溃疡的原因,好像还是你,哦,这是首都医科大学那边的研究。”
徐秘显然是之前对螺杆菌进行过了解,否则也不会了解的这么深入,而这所首都医科大学正是去年8月份才复校的协和医科大学,只是这会儿还叫做首都医科大学,郑建国听到这里也知道他是真上了心,笑道:“沈云辉的论文,我在齐省医学院读研究生时的同学,去年被挖到了首医大学。”
共和国唯一的一所医科大学!
想起当时叶敏德还专门在电话中念叨过,郑建国此时想起这哥哥时还是有种无力感,沈云辉的年龄比他大点比陶野小点,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这哥哥才是他在共和国学术界的代言人,没想到是临走之前连个屁也没放就跑了,后面还是叶敏德说起时才知道的。
郑建国很想说句不识抬举,只是想起木已成舟,再去强求就落了下层,再说了他要是真大动肝火的把沈云辉弄回齐省医学院,陶野这种埋头苦干的又该如何对待?
“你这家伙,果然是就瞅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瞅着他不阴不阳的说起沈云辉,徐秘当即就笑了,只是先前这货透露的消息委实有点干货,而他现在负责的工作就是协调国内和美利坚在文化和科技方面的交流。
现在一家伙听到美利坚肠胃病学会要有的这个动作,徐秘也就判断出这正是自己的职责所在:“你都想着要向第三世界国家推广技术和经验了,咱们怎么也不能让兄弟院校太难看了才对,这方面我可以帮点忙,现在你们进行到哪步了?”
“制定的检测流程才通过理事会的审议,现在已经以学会的名义递交给了国立卫生研究院,国内的话想必也是要走这个流程,等到我回去后要了副本给你。”
总算是松了口气,郑建国先前说了这么多,可就等着这位开口了,自打之前听到这位的职责是科技和文化,那么他就知道没提的卫生也是这位在负责了,于是乎对着这位便是巴拉巴拉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我就替齐省医学院谢谢徐秘了——”
“你这话,说的让人头疼,我可没答应你关照齐省医学院啊——”
眼瞅着郑建国不像是记忆中听来的那么难打交道,徐秘也就知道他在出来前听到的东西就不可靠了,这位明显是个知道自己优势在哪又善于利用的人!
而国内那两个跳梁小丑般的玩意才真是小肚鸡肠,接着看到面前如此年轻的面庞,徐秘心中不禁默默的为那两位默哀两分钟,得罪了这么个有影响力还知道怎么去运用的人,两人会有什么下场呢?
徐秘没有去关注郑建国的钱,这点也是他从建国公司和羊城的合作协议上看出来的,羊城东湖新村项目总计投资在3亿港币,按照协议中敲定的额度是6000万美元,可他知道这笔钱在国内最起码能换两亿人民币,甚至是在外汇黑市直接购买了拿来投资也不会有人追究——
然而,郑建国却是直接拿出6000万美元以官方汇率进行计算,徐秘便单从这点上去判断这是个真正做大事的人,而不是为了赚钱去赚钱,拿出3亿港币投资自己只赚2亿,然后让合作方赚走5亿?
表面上,这个利润率高达五分之一,然而考虑到这时的国际形势,愿意投入这么大笔资金的人并不多,更何况协议中标明的完工期限长达五年,有资金的不愿意投,想投的没有资金,前两天深城才找了个3000万港币投资商,就差敲锣打鼓庆祝了。
3000万港币,也才600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