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需要研究原子大小的探针,还有相关电路和电源控制器,可能还涉及到电子学控制,不过这些研究不是问题,郑,科密特要是在天堂上知道了你的提议有多么惊人,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费舍尔摇头晃脑的说过到了办公桌前拎起电话,很快不知打给谁后开口道:“嗨,拜伦,我是费舍尔,我感觉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郑有了惊人的想法——”
拜伦是哈佛大学固体物理学实验室的主任,作为凭借成果拿到过诺奖的哈佛正教授,他对于费舍尔这种凭借“资历”熬上正教授的“同行”并无好感。
而且,拜伦还知道学校之所以会邀请郑建国加入,便是这位费舍尔教授在知道了郑建国会离开麻省理工时,在私下里向科密特建议后,才在校董会上获得了通过。
于是,拜伦出于对费舍尔这种蝇营狗苟的恶劣印象,便在给郑建国颁发了聘书后飞快离开,心中却是对他加入实验室后带来可能性进展,而报以审慎的态度。
对于郑建国,拜伦是并不陌生,由于自己本身便是老牌的诺奖得主,对于他能发现原子级石墨层是深感惊叹,当然这个惊叹是出于对自己没有发现那么浅显的东西而惊讶,心中对于他这么年轻便有了这个发现,还是认可的。
当然,如果郑建国能继续在固体物理学领域里继续研究下去,拜伦还是非常看好这位年轻人的未来,毕竟他这个诺奖得主在19岁的时候,可连学士学位都没获得,郑建国在这个年龄便拿到了博士学位,未来自然是无可限量。
然而,正是由于对郑建国的了解,拜伦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的专业领域都在医学,提前毕业后也是按照医学生的规划进了医院当起住院医,而不是被他看好的固体物理学上的研究。
正是出于这种情况,拜伦才并不看好郑建国加入哈佛大学后带来的变化,毕竟固体物理学的研究人员那么多,有个原子级石墨层的发现已经是惊诧其他人的眼球了,研究成果哪是那么好发现的?
直到拜伦在电话里听到费舍尔的声音传来,他也就想起了那台已经听了十年的唱片机,当时他看到后还在想竟然没被扔掉,却不想落在郑建国眼里就诞生了这个惊才绝艳的想法:“将唱片机的针尖做成原子级,再借以放出的电荷反应来确认作用结果,这个想法太简单了——”
“这个想法太简单了吗?”
电话这头的费舍尔脸上的惊讶敛去,不想拜伦的声音飞快传来:“不,我是说他的这个设想简单,而不是对他有了这个想法做出认为是简单的评价,没想到郑对于隧道效应也有这么深的研究,我马上去你那里,咱们见面再聊。”
“好的!”
原本想着借对方贬低郑建国进行嘲讽下,费舍尔便在听到对方挂了电话后将这个念头抛开,转身看向了郑建国道:“郑,拜伦说你是基于隧道效应才想到的,对吗?”
“这个,也可以么认为吧。”
才想否认,郑建国也就想起了隧道效应的原理,他的这个想法当然是要利用这种效应来实现,只不过这是他现在才想到的,而不是说基于隧道效应的原理想到了用唱片机的方式实现:“不过你说了我才想到这点。”
“哦,是拜伦教授说的。”
费舍尔默默的点了下头,心中却是对他高看了眼,郑建国能够坦诚自己的不足,还是让他有些吃惊的,现在有了名气的年轻人,可是一个比一个高傲的很,生怕承认错误就会失去一切似的。
拜伦来的速度比费舍尔想的还要快,进了办公室时看到郑建国和费舍尔还没开始,便让身后跟着的两个学生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到旁边的白板前面提笔在空白处上写了起来:“郑,你的想法是基于隧穿效应上建立的,对吧?”
“这个,还真不是,我想的时候,是针对原子级石墨层进行测量。”
再次开口否认,郑建国也就实话实说的把先前自己怎么想的又说了一遍,拜伦瞅瞅旁边的费舍尔,发现他点了点头后便开口道:“你只是没想到这点,而从你说的这个原理上来说,是建立在隧穿效应上的。
你可以认为是基于这点的成立为条件,才有了去利用这点来作为测量手段的想法,以后你就要和人这么说,特别是在面对媒体的时候。”
“好的,拜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