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振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p>
胡思乱想的赵珍收拾好搪瓷缸装进网兜里拎着回到家,是像打仗似的吃过饭后连家务也没做的看起资料,由于这些都是要给郑建国当做筛选的,她便用半夜的时间都背在了脑海里,直到第二天顶着个泛红的眼圈等来了蔡正元:“姨夫,不是丁香过来吗?”</p>
微微叹了口气,蔡正元开口道:“昨天夜里洗了个澡就受凉了,早上什么都吃不下的,喝了点粥补觉去了,我看你这眼神,是把这个资料都背下来了?”</p>
赵珍点了点头道:“不说背下来吧,怎么得记得个大概,否则电话里和建国聊起来,我不能再去扒拉这些资料吧?您现在要给他传过去吗?”</p>
蔡正元花白的眉头高高挑起不说,起了老人斑的脸上还现出古怪之色:“这个,建国说可以用打电话的方式,让那边笔录——”</p>
下意识看了眼手上厚厚的档案袋,赵珍失神好久才开口道:“那电话费,可是够高的了。”</p>
蔡正元依旧是面现古怪的摇了摇头:“他说他算过了,与发国际电报让人带过去港岛发传真和捎过去什么的,差不多钱。”</p>
赵珍再次有些失神:“我还以为他在浪费了——”</p>
蔡正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以为他不在乎这些钱了。”</p>
郑建国在国内捐了不少钱,只是出于他的要求才没见诸报端,只是两人作为医学院的高层还和他关系不错,倒是深知国内捐的不少时,也知道他在国外也是几千万的捐,当然买楼造船什么的更听叶振凯和蔡丁香显摆过。</p>
不过直到现在,两人才第一次体会到郑建国虽然有钱了,可并不是不知道节约的人,当然他那个消费习惯就算了,私人飞机出行保镖的,带有典型的资本主义特征。</p>
赵珍便开口道:“那什么时候给他打?”</p>
蔡正元从口袋里摸出通讯录,将口袋里的老花镜戴上后找了出来给她:“今天晚上8点就是那边的早上8点,你到我办公室里去打。”</p>
瞅着号码赵珍飞快找笔记了下来,面带好奇的开口道:“这个是他家的?”</p>
蔡正元面色古怪的点了下头:“是,不过他不在家,有个管家叫约翰的,你说话的时候客气点,据说这个约翰是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博士——”</p>
赵珍摇了摇头:“哈佛大学的博士去当管家?还是说建国有钱到请个博士来当管家了?”</p>
蔡正元倒是听叶敏德说过这个:“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按照咱们的说法就是社会分工有不同,大家都是国家这个机器上的零件,秉持着奉献的精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p>
这个约翰就像是咱们这边领导的生活秘书那样,是通过这个职业来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而他们更进一步把这个奉献精神升华成了信念和信仰。”</p>
赵珍有些黑的面颊上闪过不以为然:“您把这个管家说的——也太高看他们了吧?”</p>
蔡正元神情不动的开口道:“他们为了这个奉献精神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单凭这点就可以用品德高尚来形容,不过这对建国来说是好事儿。”</p>
赵珍有些不敢相信:“那他们这样伺候人是图什么?”</p>
蔡正元不知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放到建国身上来说,就是免除他被家务所扰,好全心全意的去工作,慈善的推广,幽门螺旋杆菌的防治,人类基因组计划的跟进。</p>
叶教授说这个计划即便是失败,也对全人类的未来有着积极的意义,而这些建国取得的成绩里也有管家的奉献,他们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对自我价值的认定。”</p>
赵珍这下明白了,不过想起要终生不娶,还是无法接受的样子:“这也太极端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