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电话的范萍脑海里闪过个念头，就听话筒里寇清凯有些狐疑的说了什么时，脑海中猛然蹦出了个念头，便眉头挑起的开口道：“你还记得当时树强安排人送给建国《数理化自学丛书》后，他说建国应该知道阳阳和罗兰身份了吧？”</p>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多少年前的事儿了。”</p>

电话里的寇清凯语气有些冲，不过很快传来了他的回答：“好像是这么说的，我还记得你说建国是放长线钓大鱼，树强说他一个没长大的社员——那时候建国就知道了阳阳和罗兰的身份吧？”</p>

“嗯，你也想到了？”</p>

范萍的瓜子脸上杏眼瞬间亮起两盏小灯泡，寇清凯的声音缓缓传来：“他的借口是考工，所以才需要《数理化自学丛书》，后面树强说他拿到书后，就没再和阳阳以及罗兰走近，直到高考消息传来——”</p>

“是的，现在看来，在知道两个孩子身份的前提下，他完全可以用招工这个要求来当做砝码，可他却选择了《数理化自学丛书》，记得后面在高考估分时，我听那些老师说出题的教研组，就是以《数理化自学丛书》为参考标准——”</p>

范萍嘴上说着当年的记忆，脑海中飞快闪过第一次见郑建国时的情景，那会儿面对自己没有太大反应也就罢了，可后面随着寇清凯回来，其他像胡大龙那样的出身家庭都颇为拘束，倒是郑建国——沉稳的好似个成年人？</p>

“你总不是想说他知道要恢复高考吧？而且还知道是以《数理化自学丛书》为出题参考？”</p>

寇清凯的声音打断了范萍的回忆，她却没有说出自己的这个猜测，因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以寇清凯的关系都是在报纸上确认的，而郑建国作为一个社员，又怎么可能提前近一年时间知道，而且还知道了高考的出题教材，于是这么想着便开口道：“我只是感觉有些太巧了，他怎么可能知道？”</p>

“早知三日事，富贵一千——”</p>

寇清凯一句十个字的谚语说了九个，却在最后这个字出口前卡了壳，范萍是想都没想的接口道：“是啊，早知三日事，富贵一千年。”</p>

随着范萍的谚语说完，话筒里虽然没了寇清凯的声音，只剩下了个重重的呼吸声：“呼——”</p>

呼吸声有些重，重到像是炸雷敲在了范萍的心脏上，她已经想起了郑建国那富可敌国的财富，整个人的大脑瞬间放空呼吸微停，接着便磕磕巴巴吐出了句话：“这，这，这——”</p>

“富，富可敌国；贵，名垂青史！”</p>

电话另一头的寇清凯语气中透露着莫名激动，他并不是个智商和情商普通的人，相反能不着痕迹的化解入京后的敲打，智商和情商以及手腕差一点都不可能做到。</p>

同时，作为一个可以说看着郑建国成长的长辈，寇清凯早就感觉到这家伙越是到大城市，其能力也就越是可怕，倒是其在善县的那一年里，名声丝毫不显！</p>

这完全不是十六岁孩子所拥有的性格！</p>

只是在聊到这里之前，寇清凯只以为他属于少年老成，毕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p>

而在有了这个想法后，寇清凯再去看郑建国的点滴，他便愈发感觉到了这个想法的可能性，恢复高考，中美建交，发明游戏，出国炒股，学术有成——可以让无数研究员为之终生奉献的项目，他一个人可以掌控五个？</p>

不过，当寇清凯正顺着思路想下去时，电话里传来了范萍幽幽的声音：“可他为什么看不上阳阳？”</p>

“因为在国内乱搞男女关系是违法犯罪，这小子花心的很，而国外的只要没有引起纠纷，就管不到他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