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败类，满意了吧？”叶少阳不喜欢被人追着问，从写字桌前拉了一把椅子，伸到四宝面前，“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四宝耸了耸肩，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叶天师，你想知道什么？”

“我最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四宝点点头，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法号就叫四宝，五台山记名僧人，我跟胡威，是隔代的师兄弟，我师父入五台山之前，跟他爹陈二三一样，都是茅山北宗弟子，也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后来皈依佛门，法名‘无身’，你不信可以去五台山调查。

我上次没有骗你，我下山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寻找阴血灵芝。我来石城，其实有一段时间了，是无意中接触到胡威的，打了一架，看出对方法术相近，一问才知道，是同门师兄弟——我师父虽然遁入空门，但是也教了我一些茅山宗的法术，例如这一招——”

他把念珠挂在手腕上，双手合并，结了一个法印，两只手的食指相对，一道精光，在两只指尖浮现。

“茅山千指印，茅山南北二宗都有这法术，而且是内门法术，相信叶天师对这不陌生，是吧？”

叶少阳点点头，听他继续往下说。

“从这之后，我就跟胡威一起混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卖活养的小鬼，坦白说，我这人贪财，觉得这玩意虽然不妥，但也不害人，良心没什么亏欠，叶天师，你说我说的对吗？”

“接着说你的，我不发表意见。”叶少阳有点烦他问个不停。

“我帮他干了一段时间，得到他的信任，慢慢我才知道，他也制作血养的小鬼出售，这我可就不干了，我本来想找机会弄了他，也算是清理门户，但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叶天师你知道是什么吗？”

“别问了，我怎么知道，说你的呗！”叶少阳彻底怒了，这家伙说是佛门弟子一点不假，说话这么啰嗦，简直就是唐僧转世。

四宝没有生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叶天师你这么凶干什么，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就是了，你要是不想知道，我肯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