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是圣灵会的法师，我出来就等于送死啊，在这里面还安全点。”

叶少阳一听就笑了，他明白了这个鬼魂的意思：马桶里的下水道，有多脏可以想像得到，除非是逼不得已，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伸手把他掏出来，关键是，那里头的脏东西，沾到自己身上，会让自己的法术失灵。

这倒不失为一个自保的好办法。

“你这也太胆小了吧。你怕什么到底？”

“那些圣灵会的法师，跟你没有道理可讲的，不然我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男子说着说着突然哭泣起来。

叶少阳敲着马桶，说道：“你怎么还哭上了，你先出来，出来再说，我老这么对这马桶说话，感觉怪怪的。”

“你……你是圣灵会的法师吗？”

“当然不是。不然谁跟你啰嗦这么多。”

“这……你真的没骗我？”男子仍然在犹豫。

谢雨晴站在叶少阳身后，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胆子也太小了，从来只有人怕鬼，我还没见过这么怕人的鬼。”

叶少阳也有点无语，干脆拿出自己的天师牌，对着马桶照了照，道：“看清楚了，这是天师牌，做不了假的，你快出来！”

“天师牌……”鬼魂直勾勾地盯着天师牌，突然说道：“终南一开道法生。”

“你是法师？”这下论到叶少阳吃惊了，说道：“茅山盟威天师道。道友有礼。”

“你是茅山弟子？”

叶少阳点点头。

男子这才完全放下了警惕，从马桶里钻了出来。

一道魂魄，近乎半透明，而且……只有上半截，没有下半截。谢雨晴看到后，吓的缩到叶少阳身后去。

“你这是……”叶少阳看着他空荡荡的下半身，皱眉说道。

男子凄然一笑，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而今只是个半魂鬼，再挨一下，非魂飞魄散了不可，而且这一代有不少圣灵会的人活动，我不得不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