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的声音透着酸楚。

叶少阳怔怔地听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鬼魂如果变成精魄，那就只能通过畜生道，轮回成为最低等的生灵，承受杀劫，一次次轮回成人，任何生灵都是这样，没有什么例外可言，而像方岳这样的情况，自身有两道魂成为精魄，那其余魂魄就算完整也是没用——因为鬼能化成精魄，但精魄一时半会没法聚拢成魂。

一个完整的鬼魂，是需要三魂七魄都是同一个形态的整体，要么是鬼魂，要么是精魄。因此，方岳只能将其余魂魄都化成精魄，才能合在一起，避免成为半魂鬼……

“叶天师，我有一个遗愿，请天师代我完成。”方岳定定地望着叶少阳，恳求道。

“请讲！”

“我辈法师，闻道而生，卫道而死，毫无遗憾，只是这圣灵会既然用影魅护教，必为邪教，我为此事而死，唯恐别人重蹈覆辙，希望叶天师能查清真相，了结此事，我死也无憾了。如此而已。”说完，冲叶少阳拱手行礼。

叶少阳郑重还礼。“兄弟你放心！我会一直查下去，给你个交代！”

“兄弟走好！”老郭也一反平时那种没正经的样子，站起来，肃容拱手。

方岳笑了笑，人影飞出窗外……

叶少阳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心中反复重复着方岳说的那句话：

闻道而生，卫道而死。

这，便是法师的责任和宿命啊。

“秋莹，你说你能隐形，能骗过所有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