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说话都是这样半吊子，半文不白的，叶少阳也早习惯了，正琢磨着他的话，听见智深禅师冲道风说道：“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可想明白了？”

道风沉吟了一下，道：“我便是佛。”

“好。你能看到这一层，也是难得，但更有深一层，佛是自己，也是普天之下的生灵，众生之苦，皆由我受，众生之恶，皆由我承，一切因果造化，皆由我生也由我化，这才是佛。”

道风淡然一笑，“若有人为恶，便不惩罚？”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若是人家不放呢？”

“他总有一天会放下。”

道风笑道：“那这样的佛，我是做不了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人犯的错，要由他自己来承担。这样才对。”

智深禅师道：“曾经我跟你一样想，一路杀人放火，劫富济贫，专管天下不平事……”

“后来呢？”道风随口一问，想引出他出来的转变。

结果智深禅师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现在啊，我还是这么想。”

“哈哈！”

看到两人吃惊的表情，智深禅师笑起来，一只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念道：“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何为善，何为恶，何为报应因果，水磨禅杖一根，横扫世上妖魔！哈哈哈！”

念完竟然大笑起来。

这神经质般的表现，也是让叶少阳目瞪口呆，但仔细寻思他念的那番话，又透着一股率性而为的洒脱。

（今天回家，赶写出一章，还有一章快写完了，十分钟后更新，抱歉让大家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