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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
「山山?」
「嗯?」
「把你老乡宁缺给我做男朋友吧。」
「呸!不行!那个我留着自己用!」
「可是他明显对你不感兴趣啊,天天跟你一起上自习,也没见有啥表示。」
「切,他那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山山,你脸皮能再厚一点嘛?」
这是晚上寝室的卧谈会小鱼对我例行的调侃,她叫叶红鱼,比我矮一点,我就叫她小鱼了。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在同寝就会遇到一个各方面性格都和我很像的女孩,我们的关系特别好。
尤其是开学半个多月的时候,小鱼从网上邮购了一箱崂山白花蛇草水,然后趁宿舍没人,把饮水机里剩的水倒掉,灌了半箱这个传说中的全国难喝水排行榜第一的圣物。她正在低头工作的时候,我闯进了宿舍,把她抓了个现行,我看到地上空罐子上的标签,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我立刻帮她快手快脚的把饮水机弄好,晚上笑眯眯的看着好事发生。
等待过程中,我和小鱼先倒了一小点在杯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尝了尝,果然好强的威力。那种味道,就像是宁缺跑完5000米之后,从T恤上拧出一杯汗水,然后放几天馊了之后的味道。难喝程度有点像在北京喝到的豆汁,不过豆汁是入口酸臭难以下咽,喝下去倒没什么,蛇草水确实入口还好,但是回味特别悠长,臭脚丫子味道直冲脑门,不停的想吐。
我和小鱼相视一笑,对水的效果非常满意,然后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了,同寝的广西女孩喝了一口之后,直接把水全吐在了床上,然后愤怒的大喊:「叶红鱼!莫山山!一定是你们两个搞的鬼。」
那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宿舍里都是从外面买瓶装水喝,饮水机里的水作为各种打赌输了的惩罚措施,我和小鱼从那之后也成了意气相投的损友。不过,这个打赌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宿舍里有个来自神奇的蜀中唐门的女孩唐晓棠。
唐晓棠是最后一个打赌输掉的,之前看我们每次都畏如蛇蝎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喝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结果喝了一口之后,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然后说:「早知道就这点味道,哪用得着每天买水回来,我们四川人可是从小吃折耳根长大的,这点草药味算啥子嘛。」然后,没过两天她就把剩的那点水全给喝完了,把我和小鱼郁闷的不行,感觉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鱼并不知道我和宁缺真正的关系,在入学时我让宁缺不要在大学里公布我们的恋情,我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我总觉得这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能用得上。
小鱼看到我和宁缺经常在一起说话,一起自习,然后很是喜欢调侃我,很快她和宁缺也混的很熟。那天,小鱼拿了一个雪碧的纸杯,灌了一杯白花蛇草水在我和宁缺上自习的时候,递给了他。
宁缺喝了一口之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期待的样子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鱼含笑点头,然后宁缺自习也不上了,直接要从小鱼那把剩下的所有水原价买走,小鱼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大方的全部白送,我却突然心里一动,看了看保质期,然后留下了两罐锁在我的柜子里。
让我和小鱼极端诧异又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不久之后白花蛇草水居然成了男生中热门的饮料,经常在吃饭时有人举着杯豪气纵横的喊着:「来吧兄弟,干了这杯蛇草水,来世还做中山人!」然后两个人面对面的捏着鼻子喝下。男生真是个神奇的物种,居然会流行这种损人不利己,虐人加自虐的事情。
尤其在得知男生们开始比赛吃鲱鱼罐头的时候,我和小鱼对于这种结果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小鱼很费解的对我说:「即使在瑞典,鲱鱼罐头也是在河里冲十分钟才会吃,男生们可是直接从罐头里夹出来就吃,听说有的人还要比喝汤……」然后我听完,晚自习时直接警告宁缺,敢吃鲱鱼罐头的话,一年之内就不要想吃我了。
而送水的事也让宁缺和叶红鱼成了非常投缘的朋友,借着这种机会,大学开学才两个月时间,宁缺宿舍和我们宿舍就做了联谊宿舍。他们男生还是蛮主动的,现在有一对已经出现苗头了,男方是宁缺最好的朋友王书,女方就是上次叶红鱼用白花蛇草水坑的那个广西女孩,因为她最大的爱好是在天猫上买东西,所以我们都管她叫天猫女。
而始做蛹的我和宁缺,却一直像没事人一样,然后分别在各自的宿舍被不停的鼓唆。
回到这次的调侃,在小鱼的嗤笑声中,我悠哉的躺在床铺上,翻起一本书,笑嘻嘻的对她说:「要不要打赌,大二开学之前,我不光能搞定宁缺,我还能让宁缺乖乖的跟我领证举行婚礼。要不要赌大二一年宿舍清洁,我输了,你一年的值日都我做。」
小鱼大笑:「要赌,那就赌大点,赌大学后三年的,敢不敢?」
我说好,一言为定,小鱼翻身跳下床,开始写字据,我们俩各自签名,宿舍另外两人公证签名,然后我和小鱼一人一张保存。
我看着上面写的要求:婚礼必须在中档以上酒店举行,酒席不得少于10桌,每桌饭菜不得低于2000元钱。笑着对小鱼说:「你想的还真细。」
小鱼哼了一声:「你那么多鬼主意的,不把难度搞大点,难保宁缺不会配合你。你们赢了赌约就离婚什么的,我不就亏大了。」
我笑着说:「行,10桌就10桌,大一暑假为限。」然后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搞个比较surprise的事情。
终于等到机会了,这个周二是平安夜,宁缺的宿舍和我们宿舍组织了一次聚餐。
结果两边都有隔壁宿舍来蹭热闹的,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在大圆桌边挤得满满当当的,饭桌上,我微笑着看着同寝的天猫女,那个将要恋爱的女孩故作矜持的样子,想着一会我和宁缺设计好的环节,心里一阵期待。
宁缺宿舍的人都蛮外向,很快气氛就非常活跃了,同寝的女孩基本上都被灌了一两杯啤酒了,天猫女已经毫不掩饰的含情看着王书,只有我还是以从不沾酒为名,拒绝一切的敬酒。
直到宁缺端着两个啤酒杯坐到我的身边,大着舌头说:「山山,我们两个认识快20年了,喝一杯吧。」
好逊的理由,我还不到19岁,你和我一天生日,鬼和认识二十年啊,我做出看都懒的看一眼的样子,宁缺看到我没有回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的说:「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我,我应该先干一杯为敬的。」然后淡淡的把自己的那杯啤酒仰头喝光。
宁缺把我杯中的酒倒了一半进他的杯里,然后又拿起杯子:「山山,就为我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在同一个学校来干这半杯吧。」
我微笑着摇头,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又把我杯里的酒倒给他一半,四分之三对四分之一了,宁缺又问:「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我无视叶红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依旧很淡定的摇头,然后宁缺又往他杯里到了一半,八分之七对八分之一,然后十六分之十五对十六分之一,小鱼在下面狠狠踢了我一脚,我没理她,依旧摇头。
宁缺一副很丢脸的样子,把我杯底的一点点酒全倒进他的杯中,然后有些自嘲的样子:「山山,这杯我也干了,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宁缺举杯的时候,我却伸手把他拦下了,然后伸手转桌,把另外两个男生面前的那瓶白酒转了过来,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然后举杯,一副非常挑衅的样子看着宁缺:
「我把这杯白酒干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周围一下子从嘈杂喧闹变成了鸦雀无声,宁缺迟疑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微笑起来:「你要能把这杯干了,我娶你都可以。」
女生们哇的叫出声来,我扭头看了小鱼一眼,沉吟了一下,又是一副很挑衅的样子:「今年暑假举行婚礼?」
宁缺立即微笑的点头说好。
我毫不迟疑的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40度的白酒,最多二两,怕什么。
在男生的怪叫声中,女生的赞慕眼神里,我借着酒意,咣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拉起宁缺的手:「走吧,不理他们,山山姐带你开房去。」
宁缺立刻牵着我的手跟我离开了包间,临走时笑眯眯的和同学们挥手作别。
在确信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宁缺相对着笑弯了腰。
明天,我们的故事就会成为校园里的传奇,男女宿舍联谊,逼酒、反逼酒、将军反将军、女生大杯喝白酒、两人一语定终身、大一入学就开房,诸多因素加起来,这个事情不火没天理。学校为大一学子苦心营造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术氛围,一定会被我们这种离经叛道到了极点的做法冲击的支离破碎,正是最懵懂怀春的年龄,少男少女的心思,被这种助力一推,想必会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吧。
我和宁缺绝对是灵魂伴侣、最佳拍档。
第二天一早,小鱼看见我出现在教室的时候,一把把我拉了过来,一脸神秘的悄悄问:「昨天晚上什么感觉?疼吗?」
我无奈的小声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宁缺喝多了,硬不起来……早晨起来,上课都要晚点了,又什么都没做就跑过来了。」
「啊?」小鱼一脸可惜的样子。
我满不在乎的跟她说:「没事,我们订了两天的房间,宁缺买了一盒套子,今天晚上一定搞定。」
小鱼掐了我一下:「山山,你的脸皮真的比山还厚。」然后一脸羡慕又担心的样子:「第一次别弄得太疯啊,会伤身体的。」
我嗯的点头,心说该疯的早就疯过了,整个暑假我们俩用掉了三盒12个装的套子,每个上午做完爱再学习几乎都成了习惯,虽然不能算身经百战,但绝对是经验丰富了。
下午下课,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宁缺穿着一身干净的淡色衣服,正守在那里等我,我再也不用掩饰了,一点都不矜持的跑上去,扑过去抱住他,被他抱着转了个圈,然后和小鱼微笑挥手作别,和宁缺牵手走出校园。
我看到宁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有些奇怪:「不到一公里,走路就可以过去吧?」
宁缺摇头:「我把昨天的莫泰退了,另外订了一个。」
我哦了一声,心说好吧,昨天那个酒店确实不好,床太旧了,咯吱咯吱响,做起来肯定不舒服,换个也好。但是嘴上却没有松口,小声问他:「为什么要打出租车,有免费的Uber不用,干什么要花钱打车?」
我和宁缺钻研出Uber推广的一个漏洞,现在在广州30元以内的车程都是免费,所以经常坐高级Uber去图书馆,博物馆,去海心沙闲逛,还能体验不同的高级轿车,今天宁缺居然花钱打出租车,他想干什么呢?
宁缺一副很无语的样子,让出租司机往江对面的广州图书馆开,我很疑惑,去图书馆干什么,然后司机在宁缺的指挥下,并没有停到图书馆,却停到了对面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我有些不解:「这个酒店要一千多一晚上吧,你爸妈给你再多生活费也不能这么乱折腾啊。」
宁缺笑而不语,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然后直奔电梯间,我还没来得及把富丽堂皇的大厅看够呢,就被揪了进去。
好漂亮的房间,原来真正的好酒店是这样子的,我快乐的往大床上一趟,好舒服好柔软的羽绒被,我微笑的冲宁缺伸出双手。
宁缺俯身拉住我的双手,却没有如我预想中的扑上来压住我,反而用力的把我拉起来站好,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宁缺抬起头,缓缓的开口:「山山,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然后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还有未来我们注定也不会省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点头,然后伸出手,让宁缺把那个闪着粉红色光泽的钻戒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我把宁缺拉了起来,然后笑着问他:「原来你不愿意用免费Uber,是觉得今天是个大日子,怕良心不安啊。还有,为什么在酒店里求婚,是不是因为求完婚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上床了。」
宁缺有些无奈:「山山,这么神圣庄严的事情,你也要说的这么没有节操么?」
我微笑着环住宁缺的脖子,语气有些幽怨:「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做爱想了好久了,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