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窗外,探头向里一看,屋中只有宋家夫妇带着三个娃娃,当家的正教训着两个大点的孩子乖乖坐下,宋嫂正小心的给怀里的娃儿喂粥。
她皱了皱眉,闪身过去推开屋门,径直走了进去,看着宋家夫妇面上颇为吃惊的神情,道:“宋嫂,我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抱着我家毡儿的那个是谁?我付了你银子请你当奶娘,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宋嫂楞了一下,满面不解,小声道:“这……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明明是你家新来的亲戚给我结了银子,非不叫我接着干了,我家幺儿吃不下,涨的我奶子生疼,一天要挤掉小半碗,我还觉得委屈呢。”
“亲戚?什么亲戚?”钟灵音连忙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快详细跟我说说。”
宋嫂看钟灵音神情极为严肃,察觉到干系重大,不禁缩了缩脖子,回想道:“都快十天了吧,我就回家奶了奶幺儿,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去照顾你家毡儿,你们家那么大方,咱也得对得起这份银子不是。可……可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你家里来的亲戚就不让我干了,说他们请了个更好的。”
她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囔道:“我见着那小娘们了,模样俊归俊,可一看就不像个会奶孩子的,胸脯子没四两肉,能喂饱个啥啊。”
“那……那我家当家的呢?”钟灵音一头雾水,“他什么也没说?”
宋嫂点了点头,道:“没,你家老爷本来就不爱吭声,就在旁边坐着看了。结银子都是你家亲戚拿的。”
“什么我家亲戚!”钟灵音心中大乱,怒道,“我是峨嵋山脚不知道哪家不要的弃儿,语舟不到十岁就没了爹娘,哪里来的亲戚。宋嫂,你那天都见了几个人,是什么模样?”
宋嫂吓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难道那些人是你们的仇家?”她哆哆嗦嗦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把被吓得哭起来的娃娃往怀里一按塞了个奶头进去,回想道,“我就见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就是他们说的新请的奶娘,整天抱着毡儿在门口晃悠,不到天黑不消停,你只要在门口等会儿就能看见。另外三个男人……和我说话的是个白白净净的伢崽,个头挺高,但笑起来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有个一直陪你家那口子坐着的,长的忒敦实,个也就我这么高,不显胖,却比我还宽,感觉那拳头能给墙捣出个洞来。剩下那个是个黑大汉,脑袋跟个鸡蛋似的没长毛,腮帮子上有半拉脸那么长的疤瘌,一看就是你们混江湖的。”
宋嫂说完顿了一顿,有些担心的说道:“妹子……他们不会是在等着对付你呢吧?”
夫君儿子都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是又能怎么样,钟灵音咬了咬牙,道:“我家当家的仇家太多,兴许真是哪个找上门了。”
她犹豫一下,要来纸笔,飞快的写了几句,掏出一块碎银放到宋嫂手里,道:“这银子给你,你务必帮我个忙。我一会儿摸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人,如果过了今晚我还没回来找你,你就帮我托人把这封信送去峨嵋派交给清心道长。”
宋嫂有些紧张的接过手中,道:“要……要不我去报官?”
钟灵音摇了摇头,道:“六扇门的一闹起来,我家毡儿保不准就要没命。我此去凶多吉少,宋嫂,这封信就拜托你了。”
看宋嫂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钟灵音转身奔出门去,纵身翻过院墙,落在了小巷之中。
对方制住夫君挟持爱儿,摆明了就是要等她送上门去自投罗网,若是她冒冒失失直接回家,此刻说不定已被捉住静等着别人斩草除根。
幸好,此刻她还不到绝望的时候,至少那些人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她并不是全无机会。
她先去客栈开了间房,从包袱中取了些暗器收在袖袋,将身上的无用杂物收进去放好,跟着摆了几个茶杯在窗棂内侧防范,闩好屋门,躺在床上一口气睡了两个多时辰,养足精神。
起身随意洗了把脸,用夜壶解净了便溺,她喝了壶茶,静静的等到身体与精神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才换上深色外衣,拿开茶杯,从窗户翻了出去。
陆阳并非大郡,也不是什么咽喉要地,巡夜的只有两个更夫,梆梆声外,万籁俱寂。
身上毕竟不是夜行衣,钟灵音沿着墙跟猫腰前行,并不敢直接上到屋檐,轻手轻脚到了自家门外,才轻轻一跳扒住院墙,小心翼翼的从墙上探出头来。
小院内并没旁人,西列厨房柴房一片漆黑,北面堂屋和两侧厢房倒都亮着灯光,东列两间客房北间亮着南间黑着,门窗都关的很紧,远远看不出什么。
她想了一想,从门檐后悄悄落进院内,把背后长剑调整了一下位置,缓缓摸到了柴房门外。
自家之中地形毕竟比较熟悉,她反手一提,将柴房的门慢慢打开,侧头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呼吸响动,看来方语舟并没被关在这里。
钟灵音只盼着夫君是被绑着单独放置,要是有人看护,想要强行救人可是难如登天,抱着一线希望,她又摸向东列黑着灯的南间客房。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她伏在窗外听得手心都快急出汗来的时候,总算叫她听到了微弱促乱的气息。
她伸手轻轻一推,门并没闩着,开了半扇,她屏住气息闪身进去,反手关好屋门,门轴吱呀一响,又将她吓出一身冷汗,停在原处等了半晌,没有什么异动,她才宽了宽心,抬腿走到了床边。
听得出屋中只有一人,抬手一摸,身上还有绳子,应是她夫君无疑,她心中一松,险些连眼泪都掉出来,忙掏出火折,用身子挡住轻轻一晃,照亮了身前情形。
床上被捆成一团的果然是她的夫君方语舟,她伸手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唤了两声。
他喉中一阵细小的咕哝,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妻子归来,方语舟先是一惊,忙将钟灵音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事,这才眼神稍安,唔唔哼了两声,将手侧身举高。
钟灵音挥剑将绳索斩断,跟着掏出方语舟口中塞着的破布,熄掉火折,急匆匆低声问道:“语舟,到底怎么回事?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厉害得很么?毡儿有没有事?你呢?”
方语舟低低喘了两口,才小声答道:“是张芙的妹妹张蓉,其余的都是她的帮手,家里的这几个武功不如我,但他们来的时候有个戴了面具的怪人,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你我联手,恐怕也撑不到百招之外。毡儿应该没事,我也还好,只是一直被捆着,每天就一碗粥,气血有些不畅。”
钟灵音心中一颤,她知道自家夫君颇有傲气,既然会这么说,可见那戴面具的怪人武功只怕不在她师父之下。
张芙是她婚前出手对付的一个江湖女子,行事颇为邪气,她本想将其武功废掉,不料两人武功差距比她预计的小了不少,最终收招不及将其置于死地。张蓉颇有姿色,想必是靠色相找了靠山,这才赶来为姐姐报仇。
可按说武功高强到如此程度的人,不该会为了这种代价向他们一家出手。
难道是张蓉找的靠山里,有人背后另有高人助阵?
儿子还在对手手中,钟灵音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此罢手,她看方语舟气色虽差,却并未伤到元气,便道:“你大概多久能恢复功力?”
方语舟摇了摇手腕,道:“我只是气血不畅,片刻就好。”
钟灵音咬了咬牙,道:“那……你一能行动就来找我,我先去看看毡儿在哪儿,有没有机会把他抢下来。一旦毡儿回到咱们手上,那几个人咱们联手对付就是。”
方语舟显然觉得有些冒险,可他也不舍得将亲生儿子留在这里,只有闭上双目,急催真气冲活手足血脉,口中叮嘱道:“你不要贸然行动,千万多加小心。”
钟灵音点了点头,原路摸回到门外,蹲在窗下一点点挪到东列北屋,小心翼翼用唾沫蘸开了窗纸,往里看去。
这边虽燃着灯烛,屋内的人却早已躺下,只能看到一个对着床外的背影,被子只是随便搭了个角,不难看出里面躺的是宋嫂口中那个面上带疤的光头黑大汉。
这壮汉个头着实惊人,钟灵音家的床绝不算小,那人躺在上面,竟还要微微屈膝才能容下,看那一身油光水亮的黑皮,多半是外门硬功的行家。
毡儿并不在屋里,钟灵音小心退开,往北列靠东的厢房挪去。
才靠到窗沿下,就听到屋里陡然传出一声细长婉转的娇哼,跟着便是一句又酥又软的“不成不成……再泄就要晕过去咯”,钟灵音当然听得出那话音中满盈欲溢的倦懒满足,面上登时一阵火热,在心里骂了一句好不要脸。
知道屋内的人正在颠鸾倒凤,她也就快了几分,赶忙破开窗纸,悄悄看向里面。
这次总算没有扑空,床边被挪开的屏风旁,踏脚凳外放着她亲自买回家的提篮,篮中她的毡儿也不知是否睡了,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不过倒是能看出气息颇为平顺,应该是并未受到什么创伤。
她这才放下心来,视线转到床上,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破窗而入抢下孩儿。
哪知道床上恰好是鏖战方歇,那应是张蓉的年轻女子往床边挪了挪身子,伸出白生生的臂膀便把毡儿连着篮子往床根挪了一挪,还顺手摸了摸嫩乎乎的脸蛋,咯咯笑道:“这小娃娃模样随他娘亲,生的真是喜人,过后干脆带回去,咱们当儿子养着如何?”
床上躺着的男人正是宋嫂口中那个矮子,他似乎还没尽兴,双手绕过张蓉腋下,搓着那对小巧奶子粗喘道:“带个鸟,儿子咱们自己也能生,就是你这身子忒虚,老子放了一泡还没尽兴,你就不中用了。”
张蓉浑身上下就剩了个没系绳的肚兜搭在半边屁股上,四处肌肤汗津津红酥酥好像刚泡了个热水澡一样,胯下那块地方更是湿漉漉一片污痕,钟灵音瞧上一眼,就看出必定是快活的酥了骨头,不歇上一会儿真会被弄昏过去。
她夫君虽然为人严肃,床笫之间却也称得上骁勇善战,有了毡儿之后久未享受雨露滋润,她此刻看着屋内春光,竟禁不住有些怀念起那股销魂蚀骨的滋味。
她连忙拧了自己大腿一把,收摄住迷乱心神,心里算计起来。看那矮子的模样,等张蓉回过气来还要大干一场,方语舟很快就能恢复行动,那只要等上片刻,里面两人盘肠大战之际,他们夫妇突然出手抢下孩子,破窗而逃,另外两人必定来不及帮忙。
她这边盘算着,屋里的矮子已经按捺不住,捏着张蓉的乳头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双掌一按便把她脑袋压在胯下,哑声道:“嘬着点,别让老子等软了。”
张蓉哪里敢嫌弃什么,乖乖张开小口,伸出红嫩嫩的舌头,嘶溜嘶溜将整条肉柱上的淫汁浪液舔进嘴里吃了个干干净净,跟着啊呜一口吞下大半根进去,起起伏伏晃着脑袋伺候起来。
这矮子个头不大,老二却着实不小,看张蓉年纪并不算大,保不准就是被这么条巨物开了嫩苞,为了报仇,也算是牺牲不小。
钟灵音想了一想,先原路返回到客房之中,跟方语舟讲明了那边情形,说了说自己的打算。
方语舟略一思忖,点头应允,等到他手脚都已不再麻木,夫妻二人商定好动手讯号,一起摸出门外,轻手轻脚到了厢房墙根,一个贴住屋门,一个等在窗下。
张蓉在床上又吸又舔费了半天功夫,下巴酸沉难耐,只好吐出阳具,娇声道:“姚郎,人家没劲儿了,下头……下头这会儿好点,还是你来弄吧。”
那矮子哼了一声,爬起身来拍了拍她肉滚滚的屁股,一按腰肢让她跪伏下去,马步一开噗滋一声便整条塞了进去。
张蓉啊呀叫了一声,被捅的连一双小脚都翘了起来,忙将屁股一撅,顺着那矮子的动作扭腰迎合。
“你姐那个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才到?钟灵音万一带着她们姐妹一道回来,光靠我们仨可有点悬。”那矮子心里似乎有些不安,一边用拇指挖着张蓉的臀眼,一边小声问道。
“咱……咱们有这娃娃在手上,怕……怕什么。”张蓉被挖的浑身酸软,说话都有气无力,哼哼唧唧道,“再说了,戴面具的那个……那个大哥说不定还在附近,我看……他保不准比我姐的朋友厉害。”
“哼,那家伙连面具也不肯摘,不能太信他。”矮子皱了皱眉,猛撞了两下,道。
张蓉媚眼如丝的往后瞥他一眼,柔声道:“咱们能制住姓方的就全靠……靠人家帮忙,我姐的朋友也是……人家给联系上的,你……哎、哎呀,慢、慢点,要戳透人家了,讨厌。你就别老防着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