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离别
2014年3月,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苏露并没有辞掉网站的兼职。
主编挺欣赏她,把薪水加到了3000留她,而且可以全部soho办公,有重要会议时过去即可,还承诺苏露转全职时,保证月薪5000+.苏露回来告诉我和影儿,征求我们意见,毕竟她也挺喜欢这份工作。
我和影儿很是奇怪,开始反省我们是不是把这个世界想的过于艰难了,还是说那些文科生聚集的圈子,本身的平均智商就低很多?
我们三个商量的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份工作继续下去,虽然这个行业的待遇普遍较低,但毕竟是一个相对稳妥的出路。苏露可以在未来三年里根据自己的发展状态,和对行业更深入的了解,动态调整自己的学习方向。
第二件事,被我和影儿视为生命中的转折,因为,影儿要回成都了。
影儿读MBA的第一学期,虽然经常旷课,但是最终的成绩居然是班里最好的,也认识了一些年龄各异,却志趣相投的同学。年后,一个和影儿关系不错的女同学,给影儿推荐了一个机会。某世界500强,在成都设立研发和制造中心,需要一个本地财务主管,而北京总部这边的HR主管,恰好是她的大学同学。
因为自己的学历背景,影儿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去面试,没想到公司极为高效,20天内,安排了5轮面试,不由得影儿不重视起来。最后一轮,面对三名老外一名老中的联合面试,影儿流利的口语,严谨的用词,和对职业的深入理解,为她拿到了足够高的分数,PK掉了另外一个年长10多岁的前辈。
影儿和我只商量了很短时间,就没有任何犹豫的接受了这个offer,毕竟双方老人年纪都已很大,我们又没有足够实力让他们搬到北京居住,回成都基本上是唯一选择。
几天后,影儿很果断的办了清华MBA的退学手续,我非常的可惜,劝她:「其实你完全可以周五晚上飞过来上课,周日晚上飞回去,一个月4趟来回,打折票七八千块钱应该搞定了,清华的MBA啊,直接放弃太可惜了。」
影儿很坚定的摇摇头,说:「既然我们把成都作为最终目的地,那么我就要全力以赴这份工作,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我不是特别聪明的人,我必须非常的专注才能把这份工作做好。如果两者都想兼顾,最终一定是两者都做不好。」
影儿继续跟我说:「邢哥,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成长的道路上,最重要的不是学会争取,而是学会放弃,只有放弃了相对不重要的,才能争取到最重要的。对比起我们一起生活的未来,MBA不重要。」
我点头,感慨:「影儿,你真的比我强了。」
周五,影儿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我帮她收拾好行囊,阿依苏露也从学校赶来,一起吃了晚饭。要分别的时候,苏露抱着影儿说什么也不放手,来自草原的倔强小姑娘,哭成了泪人。
送走了苏露,影儿幽幽的说:「我们既然决定回四川了,你就别再打娶苏露妹妹进门的主意了,她的专业,也只有北京机会多些,到四川很难找工作的。」
我有点无语:「我从来都没想娶她进门好吧,是你看人家身材好,总念叨弄进来做偏房的。」
「终究要叶落归根了。」走在小区的路上,影儿感慨着,我被她老气横秋的说法给弄的忍俊不禁,却完全没有冲淡将要离别的伤感。
回到房间,影儿抱住我,终于哭出声来:「邢哥,我不想走。」我抚着她的头,轻轻的安慰她,说我也在找工作,会尽快回到成都和她团聚。
不过,我和影儿,都知道这几乎是痴心妄想,我的工作,要比影儿难的很多。我所从事的职业,我的职位,我的收入,都决定了,我很难在成都找到相对应的机会。尤其是,我仍旧在业内一线的科技公司,参与甚至主导一些新技术新产品,这种工作对男人的成就感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这是一次很无奈的分离,不知要多久之后才能再相聚。
良久之后,影儿抬起头:「邢哥,我23岁到27岁,人生中最美的时间,都陪在你身边,也不该有什么遗憾了。再相聚的时候,就该是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了吧。」
我点点头,认真的说:「相濡以沫,白首不分离。」
这个晚上,影儿让我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做,她努力的把所有有过的和看过的技巧,都用在我的身上,希望这是我记忆中最完美的夜晚。
在第二次的时候,影儿甚至主动要求我进她的后门,我拒绝了,这应该是一个我们两人都愉悦的夜晚,而不是我接受服务的夜晚。
努力的把影儿推上了两次高潮,在影儿第三次的临界点的时候,我想放松神经和她一起高潮,影儿却让我再坚持一下。在第三次高潮之后,影儿把我从她身上推了下来,让我仰面躺下。
我问怎么了,影儿说:「我要好好记住你的味道。」
影儿没有顾忌阴茎上残留的自己的液体,直接含进嘴里,用力的真空吸加深喉吞吐,我很快就忍受不住,射进了影儿的口腔。影儿把精液含在嘴里,却并没有完全离开我的阴茎,轻轻的吞下去之后,口唇又重新包裹上来,舌头很温柔的一圈一圈抚弄着龟头,像在安慰,又像在告别。
第二天,机场送别时,影儿警告我,我如果真的需求太强烈解决不了,可以去找小姐,但不要祸祸苏露小姑娘,影儿很严肃的跟我说这件事情,她很清楚如果我真的想对阿依苏露做什么的话,苏露是不会拒绝的,到最后只会把小姑娘给害了。
我让她放心,之前苏露寒假住这里的时候,她不也有出差么,我们都没出任何事,现在苏露又不住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事的。
然后,影儿又叮嘱我,找小姐的时候,一定要安全措施做完备,如果染上脏病,她就不要我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找你个头的小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这种洁癖,怎么可能还在那种地方呆的下去。」
这话是真心的,以前年轻的时候,有时候确实是用下半身思考,欲望来了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年纪大了之后,这方面的冲动弱了,反而其他方面想的多了,尤其想到小姐床上有别的男人的汗渍精液什么的,就立刻浑身发毛,根本呆不下去。
把影儿送进安检口,我慢慢的往回走,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收到了影儿的短信:「如果真想和苏露做的话,也可以,到时候把苏露带回成都就是,我们两个总还能养得起她。」
我笑了笑,知道影儿在逗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放心吧,不会的。」
在附近的mall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很长时间,直到影儿落地后,打过来报平安的电话,我才开始往回走,随便吃了点晚饭,慢慢走回到租的房子,看着卧室里长长的书桌,看着桌面上两个27寸的大显示器,看着桌前并排的两个赫曼米勒的工学椅,想起颖儿总是主动坐那个Aeron,把对背部支撑更好的Embody让给我。
想起有一次在Embody上面,抱着影儿看A片,我提出在椅子上做,影儿却觉得椅子太贵了,不舍得摧残。
看着床上的大双人被,看着我的记忆海绵枕头和影儿的羽绒枕并排的放着,看着床上还残留着的昨天激情后凌乱的痕迹,我终于感到了那种刻入骨髓般的孤单,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悄悄流过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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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
今天,是影儿离开北京整整4个月的日子,我在影儿回成都第二个月的时候,利用周末飞回去了一趟,给影儿把在这边用习惯的一些东西带了过去。影儿住在公司统一租住的公寓里,床很小,稍一动就咯吱作响,墙还很薄,什么响动隔壁同事们都听得见,把我和影儿郁闷的要死。周六我忍无可忍的在附近酒店定了个房间,才和影儿好好的纵情云雨一番。
回来之后,发现我越来越不适应影儿不在身边的日子,学习和生活都不同程度的懈怠起来。周末有时候懒懒的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如果影儿在的时候,她一定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我,然后在我插科打诨之后,忍不住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中午,当我在公司大楼的阳光天井里,啜着咖啡,悠悠的想念影儿的时候,突然来了条短信,是黄威的。黄威既不姓黄,也不名威,他是我在广州时带的一个销售,英文名叫willian,因为总爱讲黄段子,也爱和客户出入色情场所,所以同事们叫他黄威廉,简称黄威。我当时是他的直属领导,不好意思这么没正经,所以叫他小威。小威这次发的短信,果然又是个黄段子。